第二日,鲁府晚上遭袭之事便在翎安城传开了,如今没有了姜哲丰这个靠山,加上昨夜鲁府死伤惨重,这件事情便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此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韩远,一早便带着苏烈虎去看望杨志的家属去了;

杨志的老母亲得知自己儿子死了,当场便晕死了过去,而他的妻子便在旁一直泣不成声。

这种事情早晚都会知道的,与其瞒着,不如将实情早一点告知她们。

韩远将杨志母亲救醒后,告诉她们杀害杨志的人昨天已经让他给杀了;在

给她们留下一大笔银子后,韩远便离开了,他不忍心看见一个老母亲,因为白发人送黑发人而表现出来的痛苦;

韩远待的越久,心里的愧疚感便会逐渐加深;虽然他说翎安城的事情处理完后,便会收走杨志的性命,但他那也只是说说罢了,却未曾想杨志也因此而丢掉了性命。

离开杨志家后,韩远便来到了油铺,昨天在做交接时已经将关胜押入大牢了,今日便要去城衙卫审问关胜与贾斯,韩远觉得自己有必要与胡媚一块前去;

而录完两人的供词,胡媚此次的任务才算完成。

油铺的探子见到韩远来了,便从柜台走了出来;

“独孤大人,您来了!”

韩远点点头,随即便问道:“胡大人在里面吗?”

“胡大人刚出去,她和雷大人一起去城衙卫了,应该是去审问贾斯他们去了。”探子回道。

见胡媚先走了,韩远便不再逗留,转身便离开了油铺。

因为城里大多的百姓都见过韩远,所以为了不引起围观,韩远都会戴上一顶斗笠;就在他往城衙卫过去的路上,忽见街道一旁围着许多人,他放慢脚步仔细听着人群的谈话,发现竟然是王家公子因为街旁摆摊的商贩没有让他先走,便指使下人将商贩的推车给打翻了;

而这商贩见是王家少爷,竟然丝毫不怵,原因无他,那就是鲁家都倒了,王家还能蹦跶多久?因此便冒着被打的风险拦住了王家少爷,并且大声叫喊道:“大家快来看呐!这王家少爷好生的霸道,路这么宽,我不过是没有给他让路,他便让人把我车给打翻了,大家来评评理,如此横行霸道,究竟是谁给他的权利?”

周围的百姓也没让商贩失望,很快便围了上来指责王家少爷的不是;

王家少爷一见平日里都要笑脸相迎他的百姓,今日竟然胆敢指责起他来,便对着周围人群怒斥道:“谁给你们的胆子敢与我这样说话!”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立即大声回应道:“还敢嚣张?姜哲丰跟鲁家都如此下场了,我看你们王家也快了!”

王家少爷闻言,怒不可遏的扫视着人群质问道:“是谁?有胆当面再说一次!”

因为剿匪的缘故,导致城衙卫以及城门司人手不足,加上昨日刚刚交接,街上的巡卫今日都比较少,有些地区甚至没有巡卫巡逻,比如韩远目前所处的这条街道,就是因为人手不足,加上这条街道也不是主干道,因此今日便没有巡卫巡逻。

韩远在一旁观看了将近十来分钟,他担心在巡卫来之前王家少爷忍不住会对商贩动手,便一直未离开;但他在街边足足等候了十多分钟,却一直未见有巡卫的身影,心中猜测可能与昨日的交接有关,有些人员安排暂时还未安排到位。

“围着看什么看?少爷我还有事,赶紧给我让考。”

王家少爷说完,他身旁的手下便护着他准备挤出人群;

不过在他离开前,韩远已经挤进了人群最前面,他看着地上散落的商品,弯下腰替商贩一一拾起。

“把别人东西打翻了,不替人收拾好便算了,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真是有其子必有其父!”韩远淡淡说道。

正要离开的王家少爷闻言,转身看着正在弯腰替商贩捡东西的韩远,眼神中满是凶厉;因为王家老爷最疼爱他,因此听不得外人说王家老爷半点不是。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父亲也是你能说道的?你现在立刻跪下来磕三个头,我可以当做没听见你刚才说的话。”王家少爷走到韩远身前说道。

但韩远故意不搭理他,仍旧在帮商贩捡地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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