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这样合格吗?”扶苏把右手从石头里拔出来,转过身有气无力的说道。说罢就瘫倒了下去。赵昊重紧忙将扶苏抱在怀中,眼睛里满是复杂的情绪,真是够吃惊,又兴奋,又有些可怜眼前这孩子。
“轰隆隆”
突然二人正上方一块巨大的石头从壁上滑落而下,赵昊重抱着扶苏,脸上笑着,眼里却是湿润了。见赵昊重抬起右拳轻轻一挥,还未碰到,一大块巨石瞬间就变成了无数石屑。扶苏此时已经昏厥过去了,否则一定会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式尊之力,凌驾万物。
赵昊重接住扶苏,眼睛被一神奇的现象吸引了过去,只见在扶苏被碎石割开的手臂,拳峰处,往外流淌的血液之中,有什么东西正发着微弱的绿光,这种光芒极其微弱,如果不是修士者,根本无法发现。
“荆衣草!?”
赵昊重再三确定,果然如他想到的那般,扶苏血液中微弱的绿光,正在保护强化他的身体。心中的无比兴奋,赵昊重不免边笑边摇着头,背后的扶苏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上天恩赐的宝物,因为在扶苏身上,他看到了他师傅口中的那种天赐之才,惊喜之外的是,最开始发现扶苏的人也一直小心培养着他。
赵昊重很久没有像现在这般,冲动的血液让他又年轻了起来,此时的他下定了一个决心。
他在扶苏眼中,看到了或许能超越自己的那种坚毅。
“臭小子,为师生命中的遗憾,可能以后就靠你去完成了。”
“水,水”背后的扶苏苏醒过来,微微的说道。
赵昊重闻声侧过头来,但并没有停下“你小子醒了。”说着右手单手托着背上的扶苏,左手解下腰间的‘酒葫芦’,递给了他。
扶苏见是师傅的酒葫芦,虚弱的摇摇头“师傅我想喝水”
赵昊重嘿嘿笑了几声“喝吧,没事。”此时的赵昊重像一位慈祥的父亲。
扶苏只能接过酒葫芦,拧开盖子,浅浅的喝了一口。
“嗯?怎么是水?师傅您?”扶苏万万没想到嗜酒如命的师傅,酒葫芦里今天竟然装的是水。
“嗯,这个嘛…”赵昊重面露微笑。
“为师要戒酒了。”
扶苏不敢相信这话能从师父口中说出来。“啊?师父您是不是中暑了!”
“哈哈,臭小子,在师傅的人生中,这酒已经耽搁我不少事了,从今天起,我要做一件不能出差错的事,这不能耽搁了,酒碰不得了。”
赵昊重语气十分认真。
扶苏趴在赵昊重宽阔的后背上,良久没有说话,就这样二人走了很久。
“师傅,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扶苏突然很严肃的说着。
赵昊重没有说话,就继续背着扶苏走着,此时黄昏的下,余晖拉长了两个孤独的身影。
“师傅,我下来自己走吧。”
“给我老实别动,你现在需要休息。”
“哦。”
夜,总是很长的,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
赵昊重一个人正在所住客栈的楼顶。瘫坐在房脊之上,六月份的凌月城,已是最炎热的时候,夜里的风倒是让赵昊重有了几丝惬意。手里拿着陪伴了十多年的酒葫芦,抿了一大口。
“可惜呀,不是酒,呵呵。”赵昊重自言自语着。笑声里多是几分无奈和自嘲。慢慢的,思绪又回到了梦里千万遍的那个夜,二十年了,让我流离失所的那个夜晚,我无法面对师门,无法原谅自己。二十年间我没有放弃,我谨记师嘱,不曾放弃自己,也不曾原谅那些人。每个夜晚,师妹的惨状,师傅的失踪,一直都是让我活下去,不断变强的唯一信念。
从那天晚上,我就不曾醉过,但是那个少年的出现,让我心中的死潭又长出了枝芽。还有一天时间,有些人和事终究还是要面对,师伯,师尊,不孝徒孙回来了。
距离招式日还有四日。
月宫山门外,车马盈门,从数日前,已经从山门排到了山下。不论是皇亲贵胄,还是名门望族,或是想一步青云的修士世家,都在月宫外翘首以待。但是原本只是重视使者天分的招式,却成了一些权贵炫耀财富的场所。
有权有势的都搭建起临时的行宫帐篷,能遮日避风,驱寒隔温,这些物质可都是皇亲之类才能得到的物品,即使不是皇亲一族,可见也是其得力的红人门客,一般人可是花钱也买不到了。
稍次一些名门望族,富家子弟的就是直接住宿在自家的豪华车辇里,这种车都是要四五匹马才拉行的了,车身用的上好的良木,甚是结实稳固,内部用着绫罗绸缎装饰,稀奇珍兽之皮为垫,倒也是舒服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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