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两瓶鱼肝油之后,我的眼睛逐渐的恢复了正常。这段时间可是愁坏了爸妈,爸爸说“这小小的年纪就坏了眼睛,一辈子戴个眼镜可咋办?”。
可是,少年不知愁滋味,那时候,我可是觉得戴眼镜很好玩的,虽然眼睛晚上看不见有点恐惧,但到底是小孩心性,看见戴眼镜的人就感觉好威风,好有本事的样子,特别的羡慕。
那时候,村子里经常有下乡的干部驻村,干部们吃饭就全都是挨家挨户的派饭。每次我都特别喜欢那些戴眼镜的干部,因为只要他们派到我家,我就能跟着吃到好吃的白面条。
但是,我不知道的是,每次招待这些干部,妈妈都是拿出家里最好的食物,白面在那时候叫细粮,我们家只有过年的时候,妈妈才舍得拿出来包一顿饺子吃,平时我们就是顶多能吃几顿三合面。
干部来我们家吃饭是要付饭钱的,那个年代讲究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有的干部的确很守规矩,不但吃饭给饭钱,吃饭的时候还会分一些好吃的面条给我。
小时候的我就是个小吃货,长大后依然是个吃货。谁给我好吃的,就和谁亲,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喊叔叔。
曾经有个戴眼镜的好看的叔叔,每次去我们家吃饭,妈妈都会给他煮白面条吃,每次叔叔都会背妈妈分一些给我吃。
我们家穷是穷,但是,人穷志不短,妈妈是最要强的人,她知道我们会馋那点白面条,怕我们失了礼数。一到吃饭的点就把我们哄出了家门,等干部们吃完饭走了才会让我们进家,然后,把吃剩的白面条给我们兄妹分一下过过嘴瘾。
每次都是平均分配,但一定是从最小的孩子先挑拣的。
我每次都会点兵点将,因为每一份都一样啊,尽管是最先挑拣的,也不会多多少。
戴眼镜的叔叔刚开始,吃过饭还会在我们家聊会天才走。后来,有一次忘了东西在我们家,回去拿东西的时候,正好碰见我面对着几碗很少的白面条在点兵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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