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睡迟迟。

李千安睡饱了,方才起床。

这不是白玉梅的房间,房中不见人。

他甚是奇怪。

昨晚那点米酒就能喝醉了?

不是说唐人的米酒没度数,肚子有多大就能喝多少吗?

“吱呀”

门开了,白玉梅端了一大碗鸡汤进房。

“公子,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

声音柔柔的。

“快趁热喝了这碗鸡汤,醒酒提神。”

软语莺声。

鸡汤很好喝,放有枸杞,老山参。

不用这么补吧?

不过是有些头晕。

他一股脑儿把汤喝完,还把肉都全部吃尽。

“糟糕,差点误了正事。”

今儿天香酒肆开张呢,他得赶紧回去。

“梅儿姑娘,我得走了,忙完再来看你。”

白玉梅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她虽然知道李千安迟早总要走的,但心里有些舍不得。

她已经听了师命,用琥珀酒灌醉了李千安。

接下来,就没她什么事了。

师尊也不会告诉她什么。

但她突然觉得有话想说。

也许,有些话不说,就晚了。

她心急起来,说道,

“公子,我问了养娘,养娘说,我身价千金,自己赎身的话也要八百金。我的积蓄仅有五十来金……”

她的眼神黯然下来。

吴娘奉命把她捧成花魁,是要她听话,并为盈香院赚大钱的。

那丁点儿情愫在金子面前,忽略不计。

她怎敢奢望这一面之缘的公子会为她赎身?

“千两黄金?”

李千安问了一句。

毕竟古人随时说价值千金,很多时候并不是真的是千两黄金,指黄铜而已。

“是,千两黄金。”

白玉梅愁极,一脸绝望。

李千安告诉过她,他不过是个从凉州来的考生,过两日参加省考而已。

穷酸读书郎,囊中羞涩,能拿出千把个铜钱都算宽裕了。

“呵呵,瞧把你愁的。”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俺现在没钱。”

李千安玩笑道。

白玉梅傻眼了。

他难道一丁点儿不在乎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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