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元以最快的速度沐浴更衣,随后就传了车驾进宫了,就光是这一段时间,景元帝就又着人来宣宁元进宫了。
缘何如何急着见她,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宁元的心里绝对是一清二楚的,她命顾朝还送去的那几张图纸上,就是火铳的制作图纸,只不过是最初版,且没那么详细罢了。
为了不招摇,宁元甚至还找来了大箱子,将连珠枪放进去,又着人一起抬着进宫了,这样即便是别人看见了,也只以为宁元是给景元帝献宝罢了。
宁元到太和殿门口的时候,康六正站在殿门外似乎是准备往下走,一看见宁元的身影,立刻笑开花了一张老脸。
“诶呦,长公主殿下,您可算是来了,陛下这头还催着奴才再去公主府请您呢。”
宁元光是估摸着时辰,也能估摸出景元帝应该是刚下朝连早膳都没有用,就立刻着康六再去公主府宣她。
足可见这火筒在外流传的事,还真是让景元帝忧思如焚。
“殿下,您是不知道啊,陛下都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嘴上长了好几个大燎泡啊,奴才们这两天伺候都是提心吊胆的······”
康六说着,一甩拂尘,吩咐着人将大箱子看管好后,就主动为宁元推开了殿门。
“长公主殿下请,陛下现在正在书房里,奴才在外侍候。”
康六是老人精了,知道什么场合能在场,什么场合不能在场,送宁元进了书房后,就主动关上门退了出去。
“儿臣参见······”
宁元的礼还没行完,就见景元帝忽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边摆手一边道:“行了行了别装了,平时也没见你好好行礼,这个时候知道讲规矩了。”
“······”
景元帝绕过书桌,大步朝着宁元走来,他的手里还捏着宁元前时着人送来的图纸,神情严肃的询问:
“你这些图纸可行吗?能造的出来吗?能不能用?这么多天你可急死朕了,关键的时刻你人还丢了,你是要气死朕吗?”
宁元接过图纸,抬抬脚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小桌子前,随后手腕微动,就将那些图纸都撕了个粉碎。
“你!”
景元帝急了,他抬手想阻止,却又慢了一步,只能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宁元,若不是顾着帝王的威仪,恐怕都要急的拍大腿了。
“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混账···你!”
这些图纸都是宁元的理论初稿,拿给景元帝只是告诉他一声自己能做罢了。
“哎呀父皇,你急什么啊,这些只是儿臣的初稿而已,不能用的。”
景元帝听后,神情稍稍凝滞,良久,长长叹出了一口气坐回了自己的龙椅上。
“小元子,你可知西南流匪的事?”
宁元点头,面上并无惊异之色。
“西南临近南楚,此次生事,保不齐是南楚又动了歪心思,南楚兵力薄弱,或不足为虑,但朕担忧的是他们与西秦,或是北梁互为犄角,一旦他们掌握的火器够多,怕是······”
景元帝的忧虑,也正是宁元的忧虑,不然她也不会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就为了造一个火铳出来。
宁元摆摆手,示意景元帝不必忧心。“父皇别担心,他们那个火筒,儿臣五岁的时候闭着眼睛都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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