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拄着拐杖的刘公弯腰驼背,长发长眉灰白,已是七十开外,“什么时候咱刘府如此热闹了,众人的到来真是让刘府蓬荜生辉呢,难不成各位都想要吃老朽的豆腐了?”
一带斗笠的男人发出不屑笑声,“就怕这八练城十八年来的秘密,仿丹炉鼎中最后别练出了一锅豆腐。”
又有几人忍不住脸带笑容。
这倒也牵扯上一桩趣闻,说那世上本没有豆腐,乃是八练城还是村子的时候,刘家一位老祖是方圆千里鼎鼎有名的丹师,结果一鼎丹没有练出来练出了白嫩嫩后来叫做豆腐的东西。
刘公驼着背看去,笑呵呵的说;“豆腐好啊,要真的出了一锅豆腐那就证明咱这就是起源之地,至此以后还怕八练城不名满天下?”
刘公瞧了又瞧鼎,很怕炼出个丹药来似得。
那斗笠男一时间无话可说,冷哼一声,与旁边四位伙计对视一眼。
空中大鼎外表活了的鸟儿开始褪去颜色。
“各位。”马公抬起双拳抱着,“这八练城十八年来最大的秘密传说是豆丹子大人年轻时候的宝物,其实不然,在我马家可是有着记载,这乃是八位老祖留下的宝物,当然了,如今宝物在前,是有能者居之,让各位离开就是一句屁话,但是各位何必藏头不敢露面呢?”
居中站着的斗笠男哦了一声说;“我听出来了,咱们就是外人要抢你们家的宝物,还是蒙着面,敢不敢露面出来,就算宝物被咱们夺走,你们也能来报仇?”
另外一个戴着斗笠的人说;“老黄历。”
居中的斗笠男点点头,接着说;“老黄历当然要翻过去啊,当然了,要是这丹药从炉中出来刻着马家的名字,咱立即掉头就走。”
随着几声笑声,鼎外表上的鸟儿已完全熄灭身上的火焰。
眼看仿鼎要落山顶。
“先驱外人。”胖胖像个员外的马公大喝之后,朝着斗笠男就是一掌拍去,掌中发光,阵阵大作。
王家家主王公是个五十出头的中年,国字脸,留着山羊胡,一手挥去,只见狂风吹起,于空中形成一道道风刃如长刀斩去。
第三位出手的是个三十左右的青年,八练城的后起之公,听了马公之言语,觉得很对,不管如何,宝物最后落在谁的手中也好过落在外人手中,先驱赶外敌,最后八公划下道再去争夺宝物,顿时双手掐诀,火焰从天而落。
弯腰驼背的刘公摇头叹息,似乎不愿打生打死,但也没有其余办法,只好出手。
然而。
就在此刻。
五位带斗笠之人对阵四公,其余未动手的四公也各自发出毕生绝学,只求一击毙命,攻击之人却不是斗笠之人,而是根红苗正的刘公马公王公,外来之人却落地生根的青年南公,四公被四公和五位斗笠人前后夹击顿时口喷鲜血,跌倒在地,当真是战斗在一瞬间起来又在一瞬间结束。
胖员外似的马公翻滚起身,感到后背已然炸开露骨,忍痛道;“四位也是在这城中落地生根五六年之久,其中有的家中俊杰跟当初四公家里也有联姻,不管平时有何冲突,先驱赶他们………………”
马公的话已没有必要说完。
因那四公捏着鬓角处撕开一点面皮,又覆盖下。
驼背的刘公伤势最轻,被一掌轰中手臂,此时一手不断颤抖,“这可怎么做豆腐哦,那四公呢?”
斗笠男首领笑道;“当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了。”
刘公道;“多少年?”
斗笠男首领看了眼鼎已快要落在山顶,道;“最早的四年最晚的就三个月前,其余的问题你也大可不必再问了,我也不愿意多说了。”
他扫视一番,排队到山顶的虾兵蟹将不用畏惧,四公?他瞧了瞧刘公道;“每一个有着传闻的地方都有可能是空穴来风,可要是撞到了一两件不是空穴来风的那就挣大发了,按情报评估八练城没有高于苦境之上的修士,也不怪情报有误,想来你也是刚突破?即便感悟不到你的境界在哪里,但观其周边灵气乱而不稳可谓暴,想必就是突破没有多久,那么问题就不大了,我们九人都是苦境,我是苦境圆满,只要拼死我这一条命,宝物最终会被我们带走。”
刘公笑呵呵的问;“难喽难喽,老朽不过是一个卖豆腐的,不如这样如何,你告诉我你是哪里来的,是提前知道宝物出现来的,还是?如果你实话实说,这宝物不要也罢,还是卖豆腐好。”
斗笠男首领挥手让同伙不用着急,盯着刘公道;“哪里来便不必多说,倒是后面的问题可以回答你,我只是被安排在这里等待宝物出现罢了,掩盖的身份是李家的一个家丁。”
刘公又有了疑问。
如果等不到宝物呢?
是否就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老死在八练城内?
这可是一个苦境圆满四境之修士啊!在清郡之内只要曝出实力,那个家族势力不是座上客?
刘公敲了敲拐杖,对着马公等人摇摇头,即便拼死拿到宝物,也是保不住的,自己等人就在八练城内,在这些无根漂浮的组织眼里就是黑夜里面的灯笼,就算得了宝物也会被找上门。
何况他就是个卖豆腐的。
咣当!
仿鼎落地之时,竟然就爆炸开来,火光一下子从仿鼎之中喷发四射开来,令黑夜下的山顶瞬间明亮,有七颗火焰似的丹药也在同时朝着四周爆射而去。
胖员外马公红着眼睛看着那四射的丹药,一番挣扎,身如闪电朝着其中一颗丹药追去,口中还言语;“七颗丹药抢一颗不信保不住!”
闻言,王公和南公跟着马公追去。
斗笠男首领眼见于此,大声喝止住跟着马公三人抢同一颗丹药的同伙,“让给他们,出了事情我来承担,不用闹个鱼死网破。”
忽的。
狂风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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