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道众道徒,跪迎大贤良师张角之像,众道齐念太平道经,只待经毕,太平道观无数道徒燃起香炉,接受百姓上香,不多时整个太平道观香气缭绕,一派仙境异景。只是漫天的飘雪显得那般无情,无求无欲的飘落着。
突然全身蒙着黄布的张角之像,竟然泛起红色光芒,红光闪烁不停,所有百姓皆跪于地上,叩头不止。
陈俊楠、王平、张辽、蔡文姬蹲在地上,望着异影发愣。
只闻无数太平道徒,一同高喊,“恭迎天师渠帅……”!
突然在香火密集处,有人高诵道经,从太平道内堂缓缓飞出一盘腿端坐的道士,身披金色长袍,头束金冠,威风凛凛,透着一股高贵之气质,如同高傲的王者。
百姓见此异像更是虔诚膜拜,只恨自己不能追随仙师身边。
长袍道人缓缓说道:“人行之道,乃天下太平,既无剥削压迫,也无饥寒病灾,更无诈骗偷盗,人人自由幸福。若民心信奉太平道,则身心顺理﹐唯道是从”。
百姓皆叩首喊道:“求仙师解救众生黎苦……”。
长袍道人用手指轻沾手中符水,洒向叩首百姓,缓缓在百姓头顶飞过,沾上符水的百姓无不感激涕流。
看到这番景像,就联陈俊楠这个二十一世纪,头脑皆是科学的四有青年,都可以怀疑自己的世界观是否正确。
“难道这太平道真是天仙下凡”?
王平拽着陈俊楠的衣角,“主公我们也给仙师叩几个头吧!求个平平安安”。
“他只是普通人,求他何用?为何长袍道人所过之处,都是香烟弥漫,看不清真伪”?
正在陈俊楠研究长袍道人为何会飞时。
长袍道人以缓缓飞近张角朔像,用手一拽蒙盖的黄布,黄布雅然飘落,露出张角神采奕奕的朔像。
红光也在这时长明。
王平以开始对着朔像狂叩头不止。
众道徒高喊:“恭送唐周渠帅仙师回法座”。
长袍道人便缓缓飞回太平道内堂,令人眼花迷乱的香火雾气也缓缓消散。
张角的朔像才红光退去,露出庄严之本像。
目睹神迹的百姓无不虔诚伺奉香火。
陈俊楠一拍王平的后背,“别叩了,我们上里面看看”!
王平摇了摇自己头昏目眩的头,才跟在陈俊楠的身后。
张辽也是一脸的震惊,跟在陈俊楠的身后问道:“这太平道竟有这般仙人,看来天下百姓有救了”。
蔡文姬嘻笑道:“以我多年看热闹的经验来看,这装神弄鬼,多半是假的。如若真有这本事,还开什么道观,收什么香火”。
陈俊楠惊喜道:“蔡兄弟看出什么门道了”?
蔡文姬摇了摇头。
陈俊楠一行人很快就走近唐周所在的内堂,被几个太平道的道徒拦住去路。
“渠帅正坐于堂内普救众生,为天下百姓祈福,若想面见渠帅,得交出黄金百两为香火,渠帅方予施展奇术,达成信徒所愿”。
在陈俊楠前面早有人捐出数百两黄金,进入了内堂。
陈俊楠几人只能等在门外。
只听到进入内堂的是一对夫妻,恳求的跪于唐周面前。“渠帅仙师,我夫妻二人,本有一子,却不幸溺水而亡,如今尸首无存。我夫妻二人孤苦伶丁,只求仙师让我俩见见我那死去的孩子”。
唐周看着自己面前的夫妻都是普通百姓打扮,却损了百两黄金的香火,可想是他们所有的家产。
叹口气问道:“不知你家孩子多大逝去”?
“十二岁”。
“你们走近我,我这有一口异常美丽的鱼缸……”。
唐周拉开自己身后的黄布帘子,这对夫妻缓缓走近,便看到一个异常华贵的巨大铁缸。
夫妻怯怯道:“好漂亮的鱼缸,这里的鱼一定很大”。
唐周指着一旁的木梯说道:“你俩夫妻可以爬上木梯观瞧鱼缸里面有何物”。
夫妻按照唐周的说法,爬上了木梯。攀在缸前观看,“水好深,深不见底”。
唐周说道:“你们的孩子便在水里”!
突然一对夫妻惊诧道“非儿,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唐周轻轻说道:“两位不要靠得太近,这样很危险,这水里便是你孩子的灵魂,我用仙法把他请来,与你们见上最后一面”。
“非儿!非儿!我唯一的儿呀!”。妻子以开始泣不成声。
“非儿呀!让为父好寻呀”!丈夫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这对夫妻就这样在唐周面前,哭诉着,偶而会欢笑,最后在唐周的诉慰下,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陈俊楠满脸的狐疑的看着这对夫妻。
张辽说道:“这对夫妻的眼泪是真的,恐怕他们的目地真的达到了”。
正在陈俊楠、张辽说话间,一个身穿锦衣的老者,缓缓走进唐周的道堂之中。
“尊敬的渠帅仙师,我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喜文,小儿子喜武,两个儿子都入朝为官,大儿子现任大鸿胪属官,小儿子为将军部曲镇守边防。大儿子为人沉稳,办事老练,我并不担心。但是小儿子生性冲动,前几日边防之战,听闻我军大败,众将士溃逃,但却一直没有我小儿子的消息,我想求仙师告之我小儿子近况”!
唐周轻轻伏身,施了一个道礼说道:“老丈送百金香火,贫道至当为老丈解忧,请老丈上前几步。我这有一面铜镜颇具灵性,我用仙法便可将老丈小儿子的近况浮于铜镜之上,以解老丈之愁”。
唐周对着铜镜默念咒语,片刻铜镜果真出现了变化。
“吾儿,是吾小儿子,吾儿安矣!他正组织兵众守御边患……”。
老者在唐周的指引下,在铜镜中看到一青年,在战场的废墟中翻找着食物,战场四处是尸体与残败的烟火,远处是战败的异族,正逃回故里”。
不知不觉间,老者眼角以滑下眼泪,哽噎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老者向唐周深施一礼,“老朽心愿足矣,谢渠帅仙师神法妙法”。
“雕虫小技而以”。
老者在一片艳羡之中,走出了唐周的道堂。
王平说道:“主公也看到了,这样的老者,真心感谢话语,绝不可能有假,种种神迹都是你我亲眼所见,难道主公还不相信太平道乃天仙下凡,拯救世民”?
陈俊楠有心反驳,但却无言以对,只能强咽下去。但是陈俊楠可是深知这段历史,这太平道将是东汉乱世的开端。
蔡文姬却笑道:“事情好像很有趣,我可不认为这唐周有这么大的神通。陈大哥你想不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当然想”!
“那我们回去吧”!
“不知蔡兄有何妙计”?
“很简单,晚上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蔡文姬领着陈俊楠买了几套太平道道徒的衣服,便回到了栖凤逸阁。
蔡文姬打了一个哈气,“挤了一天,感觉好累,我先睡一会,陈哥晚上我叫你起床喔”!
蔡文姬说完,还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陈俊楠说道:“夜探太平道观,不知张辽将军可有兴趣”?
“张辽愿随主公前往”!
“也算王某一个”。
陈俊楠摇了摇头,“王将军对太平道深信不疑,这夜探太平道之事,恐有不便,不如在房间早些睡觉”。
“不!我睡不着,我想去”!
“若王将军真的想去,不得妄下言语,一切行动得听我们的”。
“王某不说话,听主公的便是”。
“好!先回房睡一觉,一会叫你们”!
陈俊楠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的所见所闻,不知不觉间还真睡着了。
天色刚黑,陈俊楠、张辽、王平、蔡文姬都换好太平道道徒的衣服,出现在太平道观墙角处。
张辽把手垫在膝盖上,“主公!你踩在我手上,我把你举上去”。
“有劳张将军了”。
张辽100多的武力,单臂就把陈俊楠举过墙头,陈俊楠攀住墙沿爬了过去。
蔡文姬笑道:“我轻!有劳张将军也举我一下”!
张辽便把蔡文姬也举了起来。“蔡兄体质偏轻,应该多进食肉食”。
“贤弟也举我一下,我身子蠢笨,攀高跳远皆不擅长”。
“好”。
“呀!王将军足有二百六七十斤,麻烦将军自己使点劲,小将托不住了”。
“在举高一下,我就够到了!怎么这么快就没劲了”?
张辽喘着粗气,“王将军你先把我举上去,我骑在墙头,拉你上来如何”?
“好”!
张辽轻踩李将手臂,飞身就跃过高墙。
“喂!我怎么办?我还没过去呢”?
陈俊楠笑道:“即然王将军没有跳过来,就在外面为我们盯梢放哨,下次定叫张辽把你托过来”!
“主公,你竟让张辽算计我,俺老王生气了,俺要破墙而入”。
陈俊楠声音严竣道:“王将军当以大事为重,不可胡闹,我们去去就回”。
王平沉着黑脸,一屁股坐在地上,见墙另一头真没有动静了,心知陈俊楠他们一行人己经走远。便嘀咕道:“你们都进去了,却留我在这放风,不行我也得进去”。
想到这,又用劲的攀爬了几下,见果真上不去。便绕着太平道的院墙绕起圈子,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太平道的正门,见两名太平道的道徒守在门口,正闲聊打发时间。
计上心头。
大大咧咧迎着两名太平道的道徒径直走了过去。
两名道徒看这黑脸大汉,身着道衣,面无表情,径直就要在两人中间推门而入。
其中一名道徒问道:“唉!你是谁?不知这是太平道观吗?你是何方道友?渠帅又是谁”?
王平本就脸黑,这时眉头一立,“我是谁,说出来你认识吗?我也不认识你们,你们自然也不认识我,但是总得认识我这身衣服吧!我就是这的道友,和你们一个渠帅”。
那名发问的道徒竟被王平说的哑口无言。
另一名道徒,一看就是性情温和之人,见俩人僵在一起,便解围道:“都是一方道友,何必恶言相向,都少说一句。这太平道的门规有令,天黑便要关门,所有太平道的道众不得擅自出入,若有违者,按道规处置。敢问道友为何此时方归”?
“是呀!规定不得擅自出入,我不是有任务在身嘛!不知渠帅差我为他买宵夜去了嘛?渠帅觉得今天施展法术太多,消耗了真气,让我给他买些滋朴之物,难道还要向你俩通报一声”?
“不敢!小人只是末流守门小厮,自然不必渠帅仙师亲自传令”!
“知道就好,那还不放我进去”!
“是!是!小人这就给上差开门”。
王平大大咧咧就走了进去。一只脚刚跨过门坎,突然说道:“对了!渠帅最近脚心酸痒,可能还得让我出去买点脚疾之药,一会可要放我出去喔”!
“道兄只管畅行,小人至当为道兄大开方便之门”。
门口道徒,还小声议论着,“一看就是渠帅身边的亲近道徒,多亏了没有与他争辩,不然得罪了他,定没有好果子吃”。
刚刚那名性情温和的道徒说道:“吃一亏长一智吧!切记以后要温和待人,凡事皆要问清缘由,不可持一面之词,便与人争吵”!
“道兄说的有理呀”!
王平闯进门里,也不知陈俊楠此时去了那里,四处观望,天色以黑,四周也望不见方向,不过好在白天下过小雪,路有积雪反着月光,一切景物到也真切,便顺着路,缓缓向前行走。
不多时看到一扇木门,从窗户便可看到屋内皆是木桌与木椅,每张桌上都摆放着水果。
王平想了想,便推门而入。
“这么多的鲜果,平日里也吃不到,想不到这太平道竟然这般有排场,水果不吃竟摆于桌面,看我王平不得先尝尝鲜”。
王平进屋便拿起水果,大吃特吃起来。正是此时,突听门外响起脚步声,还有人的议论声。
王平向外一看,就傻眼了,足有数十太平道道徒向这走来。
王平把水果叼在嘴里,把水果盘子整理一番,便奔向角落里,心中暗骂,“定是看门道徒把自己的行踪说了出来,这些道徒定是来捉自己的”。
不多时,房门便被推开,进来一群身穿一样道袍,头发都挽着发髻,看得王平直眼花的太平道徒。
一进屋便寻坐位端坐,对面前的水果,视而不见,但是小声议论声却是不少。
“今天唐周渠帅,亲召我们众小方渠长议事,定有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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