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回去了,张飞拍着陈慎的肩膀:“陈家小子,这件事做的好,现在不能饮酒,回头再要和你,好生喝上一次。”

陈慎苦着脸:“张将军海量,小子实在是喝不起。”

上次博望的庆功宴里,张飞说要报驯马的恩情,硬是拉着陈慎喝酒,结果就没结果了。

一个现代宅男,怎么可能喝的过三爷?三盅过后,被华丽的放倒,直到第二天早上,依旧头疼欲裂。

刘备看着三人:“好了,赶紧安排兵马,然后去通知百姓,准备启程一起去襄阳,正事要紧。”

转过头对着陈慎开口:“沐道,在军马的照料这一块,我军没有人比你更为精通,除了文官武将们的坐骑,其余的马匹会放在最后渡河,你多担待一些。”

陈慎无奈答应,刘备就是老好人,已经逃命了,还要让军士引着百姓先行,难怪会在长坂让曹军追上。

刘备去送徐庶了,关张去收拢兵马了,剩下诸葛亮,陈慎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了那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军师,让新野的百姓们,就此待在樊城,对他们对咱们,那是两利的,你为什么不劝劝主公?”

百姓留在樊城,曹操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刘备脱离了百姓,只会行动更为方便,因此这件事陈慎一直觉得很有问题。

诸葛亮目眺远方,良久后才回答:“沐道,你说的我当然知道,带着百姓,无论是撤离,还是接敌,都多有不便。对百姓自身的安危,那更是有弊无利。”

“可是这些百姓,在新野数年扶持咱们,无怨无悔。粮草青黄不接之时,百姓更是踊跃捐助。此时抛弃他们,于心何忍?”

陈慎有点不解,虽然刘备走的的确是仁政,但也没道理让百姓如此倾心吧?

似乎是看出了陈慎的疑惑,诸葛亮笑了笑:“沐道,有些事你不知,咱们的税赋,是与荆州独立开的,别的就不说了,说个你能理解的,商税。”

“曹操那边,商税是十税一,也就是说卖一百钱的货,需要缴纳十钱的税。东吴那边,商税,则是十五税一,而主公治下,商税是二十税一。”

“不光是商税,其他的税,包括田税,人口税,主公都是只象征性的收一点,因此你看新野那边,算不上沃土吧?但要论百姓家里的每年能省下来的口粮,并不比那襄阳城内大户少。”

陈慎这就理解了,老刘难怪如此得民心了,也难怪诸葛亮这边经常捉襟见肘了,这样的领导,就问谁不爱?

诸葛亮叹了口气:“我曾经劝过主公,税太低了,光是养兵这一项,就很艰难,但主公的意思是,等到咱们拿下荆州后,再议此事。”

……

襄阳,黄家大院。

黄承彦走进内院,将一块帛放在桌上。

“欣琪,你姐给你物色了一个刘备军的武官,就是你上次在宠物店遇到过的那个。这是他的生辰八字,你且看看,另外,蔡家那边也有意来提亲,你是什么想法?”

黄悦以一种很不雅的姿势,卧在地上,除了非必要的时候,绝不正坐,这点黄承彦不知道责备过多少次,依旧没用。

“蔡家不行,听说是给蔡瑁的三子说媒?开啥玩笑,不去不去。”

“刘备军的武官啊,是那个买兔子的家伙?哎爹你不知道,这他挑兔子,还真是挺有一手的。”

“我养到现在了,完全的不吵不闹,根本没有普通兔子那种调皮感觉。”

“这就是他的生辰八字了?我瞧瞧我瞧瞧,陈慎,字沐道?哎,怎么感觉好像有点眼熟呢,我想想,好像在哪儿听说过这个名字。”

几秒后,内宅里忽然发出一声尖叫。

“卧槽!”

一边的婢女萝莉抬起头:“小姐,你前面这句话,婢子听不大懂呢?”

黄悦赶紧起身:“爹,刘备军现在还在新野?”

黄承彦摇摇头:“没有,据说新野被诸葛亮一把火烧了,他们现在应该在往襄阳过来的路上吧。”

“但蔡瑁和蒯越,上周起就把襄阳给完全禁严了,因此我估计他们进不来,大概只能绕道长版,然后去江夏,毕竟刘琦公子在江夏呢。”

黄悦悻悻的回到房间,嘴里不停的嘟哝。

“都过去十多年了,经过四书五经列女传,那么多年的熏陶,原来的剧情,早都忘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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