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期,已过六日。许是牵扯的人越来越多,仲滦和由可为倒是诡异地平静了下来。

如今最坏的结果是以世子爷被囚禁收场。再说了,这不还有四天么?也不是来不及。

不过,仲滦没想到卢定宇会来大理寺。他来大理寺还不是为了案子,而是为了去地牢看望江枫。

这……

仲滦满是恶意的猜想,卢定宇是不是打算乘人不备之时,直接送世子爷归西?

不过人既然来了,仲滦便向他问起孙德一事。

“在我的记忆中,家父与孙侍郎并无私交。”卢定宇是如此告诉仲滦的。

而孙德因派人潜入大理寺地牢杀害江枫一事,已被刑部收押。

“可孙德一口咬定,与卢寺卿私交甚好。”这是由可为传来的消息。

卢一方之子说自家父亲与孙德并无私交,而孙德本人却表示他与卢一方私交甚好。

所以,这就有意思了。

卢定宇沉默了一下问仲滦:“听闻,江枫昨夜被刺客所伤,如今卧床不起?”

“啊?”仲滦的神情变得古怪了起来。

卧床不起吗?仲滦想了想早上在地牢里见到的江枫:吃着永定王府送来的早餐,在貌美如花的婢女们的伺候下,换上干净的衣裳。

除却脸色差了点,实在看不出这人有什么地方值得卧床不起的。

仲滦向无妄表示:“倒也不必如此吧?”

无妄却道:“我们世子爷受了惊吓,卧床不起难道不应该?”

仲滦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他并不觉得十句话有九句话欠抽的世子爷,有受到惊吓。

卢定宇见仲滦神色古怪,便误会江枫确实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便道:“还请仲少卿行个方便。”

“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这边请。”仲滦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过到了地牢的入口,仲滦便不再往前:“还有公务在身,就不陪卢公子进去了。”

他让衙差领着卢定宇进地牢,去见江枫。

江枫已换了个牢房,依旧是她原先那间牢房的规格,位置也是一样的偏僻。

正所谓做戏要做足,是以江枫顶着她那苍白的脸躺在床上,呼吸微弱,一副随时要去见阎王的模样。

卢定宇站在牢房外盯着江枫看了一会儿,才让狱卒将牢门打开,走了进去。

卢定宇来到江枫的床边,定定地看了江枫一会儿。忽然,他右手握拳,直接朝江枫的面部砸下,不过在即将砸到江枫的面门时,堪堪停住。

拳风掀起了江枫额角的发丝,而江枫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双眼依旧紧闭着。

卢定宇收回手,将一样东西放在江枫的枕边,然后转身离去。

片刻后,江枫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卢定宇拳风袭来,她又怎会察觉不到?不过堵的就是卢定宇这一拳只是在试探自己而已。

她转头看向枕边,一眼就看到卢定宇放在她枕边的东西。

那是一只巴掌大的锦囊。

江枫伸手将那锦囊拿了过来,见它颇有重量感,便隔着锦囊捏了捏里面的东西。

硬硬的,像是腰牌类的东西。

江枫解开锦囊,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果不其然是块腰牌。

不过……江枫将那块令牌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皱起了眉头。

这是江洲太守的腰牌。

那么问题来了,卢定宇为什么会有江洲太守的腰牌?他为何要将这块腰牌给自己?

江枫又拿起那只锦囊,放到眼前往里面看了看。

见最底部有个小字条,便伸手将字条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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