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城内一切都变得井然有序、有条不紊的时候,艾能奇才骑着高头大马,在一众将士们的拥护与簇拥之下,缓缓地走进了金陵城。他的前方是一列列整齐排列的步兵方阵,他们迈着坚定而有力的步伐,脸上洋溢着满满的自信和骄傲。每一个士兵都昂首挺胸,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自己的实力与荣耀。他们手中紧握着步枪,步枪上的刺刀闪烁着寒光,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整个队伍步调一致,就像一个人走出来的一样,橡胶鞋底被这些士兵故意砸得山响,宛如一条钢铁巨龙,气势磅礴,不可阻挡。实际上,这些士兵仅仅接受了一两个月的训练而已,与大学生们所经历的军训相比,他们也只是稍微强那么一点点罢了。至于那些所谓的战术训练,根本就是一片空白。然而,值得一提的是,队列训练却被搞得相当扎实。

后面是马匹拖曳着的大炮,一字排开,虽然人数和大炮不多,总共也只有二十多门,但黑洞洞的炮管就像是钢铁巨兽的森森大口,让人望而生畏。而真正让人生畏的主要还是刚才这些大炮轰塌了城门楼,让这些明朝的土着见识了战争之神的洪荒之力。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厉害的武器。

走在最后面的则是三百多骑兵,这些骑兵由席大柱带领着,然而此刻他的心情却并不愉悦。自从到达金陵以来,其他部队的规模如同吹气般迅速膨胀起来,但他所负责的骑兵队伍却始终无法得到有效的扩展。并非是王佑安和艾能奇对他缺乏支持,事实上他们一直给予了他充分的信任与帮助。问题在于南方地区懂得骑马的人数实在有限,而他对于骑兵的要求又十分严格,导致人员招募工作进展缓慢。最终,他不得不一降再降自己的标准,甚至只要有人愿意加入骑兵部队,便一概接纳,这才勉强凑足了这区区三百人的队伍。其中不少人仅仅只是能够驾驭马匹慢跑而已,要让他们真正投入战斗,还需要长时间的训练。就连这次进城,他都不禁担心这些人会不会从马上坠落下来,给自己丢尽脸面。

然而,这支军队的出现仍然给金陵城的人们带来了极大的震撼。因为其中有许多人都是他们熟悉的面孔,曾经与他们一起生活、工作或交往过。然而,如今在王佑安的训练下,仅仅经过短短的一个月时间,这些人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仿佛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这种改变让人们感到惊讶和困惑,但同时也对王佑安的领导力和训练方法产生了很大的畏惧。当然,最感到震惊的当属史可法、徐文爵和韩赞周这三个人了。当他们看到率领军队进入城中的竟然是艾能奇而非王佑安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惊愕之情。要知道,艾能奇曾是王佑安的随从,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为领军作战的将领,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对艾能奇刮目相看,同时也为王佑安手下人才济济而惊叹不已。

艾能奇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他的亲兵走过史可法等三人时,三人不顾一切地向前挤去,他们的举动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负责看管他们的士兵立刻紧张起来,纷纷举起武器拦住他们,但史可法等三人似乎已经豁出性命一般,根本不理会士兵的威胁,继续拼命向前挤。艾能奇注意到了身旁的动静,勒住缰绳,停下马来,转头看向骚乱处。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三个男人,然后大声喝令道:“让他们过来!”士兵们听到命令后,不再阻拦那三个人,放他们走向艾能奇。三人来到艾能奇的马前,仰头看着骑在马上的艾能奇。艾能奇并没有下马,而是坐在高高的马鞍上,低头俯视着三人。他沉默不语,只是用冷漠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人。这种居高临下的姿势让三人感到非常不舒服,因为要仰着头和一个平日里被他们视为蝼蚁般的小人物说话,这让他们第一次体验到了阶下囚的屈辱感。

史可法脸色苍白,但还是强装镇定地梗着脖子大声问道:“王佑安那狗贼现在在哪里?”还没等艾能奇开口回答,旁边的一个士兵可能是从琼州过来的,听到史可法这样称呼他心目中的英雄,顿时怒不可遏。他二话不说,冲上前对着史可法就是狠狠的一巴掌,这一巴掌直接把史可法打得眼冒金星。这个士兵还不解气,继续破口大骂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辱骂我们伟大的总统大人,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旁边的几个士兵也是一脸愤怒,纷纷哗啦一声将手中的步枪放平,锋利的刺刀直接指向史可法。就在这时,艾能奇赶紧跳下马,迅速拦住了这些士兵,然后指着史可法说道:“你们和这些百无一用的废物计较个啥子?难道为了这种人去触犯军法就值得吗?说实话,我也恨不得一刀宰了他们,但总统有命令在先,让我们不能杀他们。”说完这句话,艾能奇恶狠狠地瞪了史可法一眼,转身回到马背上。缓缓将身子挺得笔直,这才开口说道:“总统大人日理万机,正在陪伴我们的二夫人谱写新曲呢。他料想诸位会来询问他,所以托我转达一句话给诸位,同时也请诸位转达给你们的皇帝陛下。”说到这里,他脸色微微一红,似乎有些羞涩地清了清嗓子,随后用一种极为怪异、生硬而又低沉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吐出了三个音节:“VE-NI VI-DI VI-C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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