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氏一脸气不过,阴阳怪气道,“那是他亲妹妹,他当然要护着!”

“话是这么说,可是……”

庞妈妈边思量边道,“六姑娘两岁离府,那时大少爷才六岁,未必有什么兄妹感情,饶是大少爷在老夫人膝下长大,对夫人也颇为敬重,不该为了六姑娘顶撞夫人。”

封氏仔细回想了才道,“他们二人确实不像十几年未见,可……这些年,侯爷和大少爷的行踪我们了如指掌,除了每年去一趟睿亲王府,再也没去过旁的地方。”

“会不会是……”庞妈妈眼睛叽里咕噜的转着,“侯爷将六姑娘送到了睿亲王府?”

“不会!睿亲王府是什么地方,岂是侯爷想送便能送的?”封氏想也没想的否认了。

见庞妈妈仍是一脸凝重,她复又道,“都说睿亲王府男子长情,一生只娶妻一人,王府中只听说过有王爷和王妃嫡出的清平县主,其他几房便再没旁的姑娘了,侯爷总不会把那丫头送去做个丫鬟吧。”

这么一来庞妈妈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谬了。

可她们不知道,侯爷的原配楚氏正是老睿亲王失散多年的女儿,直至楚氏亡故,睿亲王府寻亲之人才登门,是以老夫人和封氏皆不知晓此事。

福寿堂的西跨院中,苏薏满意的摸了摸崭新的被褥,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子了。

夜雪打趣道,“姑娘在王府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至于高兴成这样?”

“你懂什么?”苏薏意味深长的笑着,这屋子里的东西自然是比不得她在睿亲王府时用的,可这是她首战告捷的战利品,赋予了不同的意义,自然格外欢喜。

“奴婢是不懂,不懂姑娘为何这般傻,为了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千里迢迢远赴京都来受苦,明明当年姑娘在信中早已言明身份,让那人待姑娘及笄之年来府中提亲,他未来提亲也就罢了,连封回信都没有,就连小白都被他扣下了!”

小白是苏薏养的鸽子,自从六年前去送最后一封信就再也没回来过。

一提这个事,夜雪就格外忿忿不平,苏薏及笄那年她看着自家姑娘每日期待再失望,尤其是在老王妃要将姑娘嫁去剑南道之时,姑娘那坐立难安、茶饭不思的模样。

既然姑娘那么难受,她也是支持姑娘寻人的,可如今为了寻那不知是否早已婚配之人,姑娘受了这么多苦,她又恨不得姑娘早早忘了那人。

“诶?小黑呢?”一提起飞鸽传书苏薏便想起前几日救的黑鸽子。

“飞走了,那日大军回城,不知怎的鸟笼子开了,小黑自己飞走了。”

夜雪哼了一声嘀嘀咕咕道,“也是一只负心鸽,好好的给它养伤,它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

苏薏倒不怎么在意,那黑鸽子一看就知是认了主的,若非笼子关着,早就飞走了。

她似是丝毫不在意,打了个哈欠问道,“今儿什么日子了?”

夜雪算了算忙回道,“四月初一了。”

“四月初一……有什么事发生呢?”苏薏低低的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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