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婆子和她说过,江爽前两天去了一趟县城,要了一辆轮椅回来后,肖战国就同意和她订婚了。

她的好徒儿,小手段多得就像是老母牛戴胸罩,一套又一套,套套都劲爆。

而且大多数人都很吃这一套的。

一直到背后探究的视线消失,江嫦嘴角上勾起的笑容都没有下去过。

江爽这个死丫头对她是真的狠啊,没在大润发杀十年鱼,没有这么狠的心哦!

事实证明,遇到事情不要慌,流言蜚语散播散播,一切就手拿把掐。

江嫦不过又睡了一晚上的牛圈,村长的效率瞬间就变高了。

一大早的,就有小孩儿过来喊她。

她瞧着是村长家不知道行几的孙子,那小孩儿学大人模样捂住嘴,嫌弃道:

“江大肠,我爷寻你去。”说完人就朝远处的一群小孩儿那里跑去。

“天苍苍,野茫茫,夏家村里出了个疯婆娘,疯婆娘,长得浪,她的名字就叫江大肠。”

小孩清脆整齐的声音打破了早晨的喧闹。

各家各户都推开门,瞧西洋景儿一般看着这样一幕。

一群孩子如同苍蝇一样跟在江嫦的身后,不断重复着编排的歌谣。

很好,新编排的,没听过。

领头的是江家的几个半大孩子。

最前面的是江大山那糟老头子最喜欢的幺孙儿臭蛋,脸长得和夏春儿有得一拼。

算了,还是夏春儿的圆盘脸更好些,毕竟白嫩干净。

这小子穿着灰布做的袄子,黑胖的大脸上两坨干裂的红脸蛋子十分显眼。

有人问他,“臭娃,江大肠是你堂姐,你怎么不向着她啊。”

“我奶说了,江大肠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才不是我们江家的人,没准儿是她娘和人搞破鞋生的。。。”

臭娃说话的时候,两条提溜着的大白鼻涕甩来甩去,江嫦瞧着便有些碍眼,袖筒中被老赵教授塞的板栗它就“刷刷”地飞了出去。

“啊!”

小孩子尖利的叫声瞬间打破了节奏,蹦蹦跳跳的小崽子有些懵圈。

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为首的江臭蛋捂住嘴,鲜血混着鼻涕从手指缝里往下落。

“哈哈哈,江臭蛋吐血了。”

小孩子们总是天真又残忍,当看到眼泪鼻涕鲜血一起流的时候,并没有畏惧感,反而兴奋地拍手,尤其是江臭蛋吐出两颗大门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

他们扯着嗓子欢呼地喊道:

“江臭蛋牙齿碎了 。”

“江臭蛋嘴出血了。”

“江臭蛋舌头断了。”

最后,传回正鸡飞狗跳的江大山家里的时候,变成了“江臭蛋要死了。”

都十三四岁的娃了,是该尝一尝社会的毒打了。

江嫦把小手手放在袖筒里揣好,动了动僵硬的脚指头,慢吞吞的朝着村长家走去。

真是的,她过着清汤寡水的日子,却被造谣的风生水起,破天的富贵没了不说,屎盆子倒是一个接一个的往她身上扣。

这不是纯纯的欺负老实人嘛。

进了村长家干净整齐的大院,江嫦颇有几分艳羡,不愧是官宦世家,就不一样。

进了屋子,发现只有村长和他媳妇儿在。

一向鼻孔看人的村长媳妇,此刻脸上挤出个虚假的笑容。

“妞子,喝口热茶,婶子特意放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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