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来没有。”赵熙元问。
徐司正也正纳闷呢,说好的三天,娘娘怎么还不见人影。
不过以贵妃娘娘的本事,怕也找不出什么真凶吧。
徐司正没得及回话,旁边小少监缓缓站出来,双腿有些发颤。
“陛…陛下,贵妃娘娘让奴婢给您传信。”
传信……
徐司正面部抽搐。
宫里只有陛下口谕和太后口谕,何时有了贵妃口谕,还是传给陛下。
这贵妃,真是有失体统,有失体统啊!
“嗯,说下去。”赵熙元面上无喜无波。
小少监不敢看他,磕磕绊绊地道:“贵妃娘娘说,抓到真凶了。”
赵熙元素来冷漠的眉目划过一丝色彩:“哦?”
徐司正也竖起耳朵。
小少监腿都抖成了筛子:“只不过,那真凶已经死了,贵妃说,是抓人的时候被吓死的。”
徐司正:“……”
虽然是背着身的,但他好像已经能感觉到帝王本就淡薄冷凝的弧度在一点点僵硬。
这这这!
这贵妃也太胆大了,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欺君吗!
哪里有这么巧的事,还被吓死了。
良久,帝王声音再次响起,没有预想中的动怒,依旧冰冷言简意赅。
“尸体呢。”
“尸体…在被抓时,那人受了惊吓失足掉了钟雀宫后面的废井里。”小少监抬手擦了擦额前的汗,“陛下,奴婢去看过,那里面的确有一具尸体,在废井里也搜出了毒包。”
赵熙元不知是被无语的,还是被气的,心口一阵起伏,他默然良久,再问。
“贵妃人呢。”
小少监快跪下了。
“回……陛下,贵妃出宫了。”
“出什么宫?”话是徐司正问的,后宫妃嫔出宫,自得想先向请旨陛下。
但刚问出他就后悔了。
贵妃是太后的宠儿,自可以越过赵熙元。
“好像是回将军府了。”那少监唯唯诺诺着说出最后一句。
这份差事实在吓人,下次贵妃的人再来,他可不能兴冲冲去迎了。
所以,这是知道查不出东西,害怕被陛下责罚,便跑回娘家躲去了?徐司正擦了擦冷汗,大齐开国以来,只有这谢贵妃才敢如此跋扈嚣张!
也就有太后和将军府护着。
若没了太后没了将军府……后面的徐司正不敢细想了。
“阿嚏!”
这厢,出宫的马车里倚在软枕上的谢玉珠打了个喷嚏。
“娘娘怎了?”
谢玉珠又换了个姿势。
“许是有人骂我吧。”她说的淡淡,“后宫里不喜欢我的人多了去,有人骂才正常。”
竹青被谢玉珠的淡定反应惹得发笑,后想起什么,忍不住问:“娘娘,咱们出宫真的不用禀报一声陛下吗?”
谢玉珠美目凝起,好像一提及他,自己回家的好心情都去了大半:“禀报他作甚?”
竹青无奈,太后虽然说不必请旨陛下,可太后是太后,娘娘就真的不去吗?
还有这次下毒之事,娘娘随口糊弄陛下,就不怕陛下新账旧账一起算?
谢玉珠自是不怕的。
新帝登基,朝纲未稳,他怎会有闲心计较她的事,那日他同意她彻查,怕早就知道下毒之人并非是她了。
应允她,大抵是想看她的作态。
反正尸体是真的,毒包也是真的。
只是这尸体并非那御膳房的人,是谢玉珠本就知那有一具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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