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离开之后,听到消息的阳家母连同她的丈夫阳生歌站立在原地,是在梳理刚刚发生的事,随后跟着进来询问了几句,顾右贤打发了他们几句,便让他们自己去猜了。
阳生歌因为还要招待那些个宾客,便匆匆离去了,只留下衣着华丽、没有半分狼狈样的阳家母在原地质问下人。
顾右贤回身时察觉到刘居延背后有异样,便绕到她背后撕下一张人型的小纸片,眼睛位置的地方还滴了两滴未干透的鲜血,往下流淌着血水,看上去就像是个哭出血泪的活人。
加恪一改往日的温和,骂道:“混蛋!是傀儡人面咒!”
刘居延浑身没什么力气,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什么人面咒?我不会又要受到伤害了吧,我现在……浑身没力气,脑子也不太清醒,就好像有人再抽我脑髓一样……”
她倒吸一口凉气想让自己脑子清醒点,最后晕了过去。
“算了,回去说。”萧关下命令道。
顾右贤拍了拍阳夫人身边丫鬟的肩头,眼神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夫人,我想我们要提前失陪了,刘家的小娘子年纪尚幼,难免调皮了些,以后还请夫人多多管教些。”
丫鬟一惊,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连忙扑通一声跪下,全身颤抖哭哭啼啼的说道:“不关我的事!我没有看见小梓在茶水加东西,我没看见没看见……仙人不要杀我仙人不要杀我……”
听着这话,阳家母的脸上才露出些许怒意 ,伸脚踹了那多嘴的丫鬟一脚,让她老实点。
萧关伸手想把刘居延扶起来,但刘居延的双手便开始在空中乱抓,呈现出溺死状:“不好,她越来越糊涂了,得马上施法针钉住元神。”
“不就是一个符咒,有这么严重吗?”
听着这尖酸刻薄的语术从阳家母的嘴里吐出,加恪狠狠的瞪了一眼,那阳家母被吓了一遭,专找不痛快的撇了撇嘴,露出那一脸富态流油的尖酸嘴脸,实在是令人厌恶。
“你再多嘴,即使你是阳城将军的养母阳将军的正妻,我也敢要了你的命!”加恪重重哼了一声,脸色不善的说道。
“哟……你这小侍卫,说的话还真是……真是嚣张,我可是……”被加恪死死瞪着的阳家母声音不住的颤抖,嘴里的话结结巴巴的吐出来。
萧关现在的语气略显慌张:“李大夫就在这不远,去他家。”
“哎哎……干什么!这是我家的新娘子,你们不能把她拐走!来人呐来人呐!给我拦住他们!”阳家母张开手堵在门口,撒泼嚷嚷着这话,却没一个小厮敢上前来。
顾右贤一把抱起刘居延,四人也懒得再在这里浪费口舌。
加恪召出佩剑,阳家母便被兵器开刃的声音吓得跳上了门梁,门口的小厮丫鬟经过了刚才那场硬闯,现在一个也不敢跑上前送命。
傀儡人面咒,这是一种人族禁术,它是以被操控者的生魂为引,吸引附近的孤魂野鬼前来附身吃人气,孤魂野鬼用几个时辰的言听计从换来一次修的人身的力量,等到这个宿主的生魂啃食完了,它便脱身继续四处游荡等待下一次的召唤。
操控者只要喝下被操控者的鲜血,即可在千里之外控制被操控者的一言一行,比起被操控者受的死命,操控者只是会费费神。
因为孤魂野鬼一旦附身就很难彻底祛除,这对于人而言,相当于就是隔空取命的阴招,所以被各大修仙派禁用,解决办法就是将孤魂野鬼溶于体内,宿主吸收了那属于自己的人气。
一把门踹开,李大夫真的窗户就亮了,今日是元宵节他没有睡太早,听到动静,不满的走到院里头想看看是谁,听着那匆忙的呼喊声要银针。
一瞧惹不起,便赶紧回房拿了东西给了几人。
老老实实把人带到了接诊病人的房屋,就在萧关把刘居延倒吊起来要扎针时,刘居延却突然醒了。
她意识模糊中听到一声饱嗝,还在想谁这么阔气,一清醒过来之后,看着近在咫尺的地板,倒置过来物件就开始犯晕呼。
“你们怎么把我吊起来了?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挣扎扑腾双手着。
“你……真的没事了?”顾右贤眯着眼睛,疑惑的说道。
秦霄碎碎念道:“他们是坏人,他们要打断你的腿,他们要弄死你,你今天肯定是活不了了,太好嘞,早死早超生,我实名鼓励你激怒他们,活活当个吊死鬼也行,倒时候跟着我混,我还能照顾你这个小弟,那时跟在我后边提提鞋也行……”
刘居延被倒吊着一听,张口大声道:“闭嘴!”
秦霄:“呸,不识好歹的女娃子!我还救了你呢。”
顾右贤眯着眼睛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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