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秋被村民们围在中间,眼看没办法动手,就扯着嗓子,跳着脚骂:“你们郭家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让我赚钱养家,让我给这个家里当牛做马,说什么郭言学以后考上功名,我的好日子就来了。
我呸,就他那个畜生样儿,这辈子能有什么出息?
说什么一肚子学问,可惜考试运气不好,所以才考不上秀才。
我看是被男人女人玩多了身子虚,脑子也出问题了,所以这一回两回三回都考不上。
我去打猎赚钱,就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拿命博,没想到辛苦赚来的血汗钱都便宜了你这么个畜生。
早知道我就是把他们扔水里也不给你花。
扔水里,我好歹还能听个响,给你们花就只能拿来气我!
郭言学,你既然想让男人玩屁股,你还娶什么媳妇,你找个男人嫁了就是。
就你那细皮嫩肉的模样,保证不愁没人要。
村里各位老少爷们儿,以后可得离他远些。
人家表面上跟你们称兄道弟,实际上,心里指不定在想什么龌龊事。”
趁着现在赵氏被打得头昏脑涨,郭言学的脑子也还没恢复清明,沈暮秋竭力往郭言学脑袋上扣屎盆子。
无论如何,她必须要让郭言学身败名裂,要让他一辈子带着兔儿爷的名号,怎么也摆不脱!
经她这一喊,院子里站着的男人都齐齐往门口方向退了两步,有那扶着郭言学的好心人立刻松手。
丝毫没有准备的郭言学又摔倒在地,他下意识用手去撑,却忘了手之前就受过伤。
“啊,我的手!”
郭言学这一声喊带着颤抖,光是听着就能想象到究竟有多疼。
赵氏听到这一声喊,顿时忘了反驳沈暮秋的话,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朝着儿子跑去。
“我的儿,言学,你这是咋了?你是哪里疼,快跟我说!”
看着在地上打滚惨叫的儿子,赵氏根本无从下手,就怕一个不小心让伤情更严重。
她转头怒瞪着沈暮秋,眼里仿佛能喷出火来。
“沈暮秋,你说,你究竟把言学怎么了?
我跟你说,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沈暮秋猜测郭言学的手应该断了。
她之前踩的那一脚就不轻,刚刚郭言学摔倒时还用手去撑,骨头就算没断也差不多了。
只要延误救治时间,让郭言学变成残废也不是没可能。
上辈子她的手脚受伤之后,郭家人开口闭口就叫残废,说她做多了恶事才会遭报应。
可是现在,这个报应落到郭言学身上了。
想到这里,沈暮秋兴奋得险些全身战栗。
她大声嚷道:“你少在这里放屁,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刚刚我动你儿子了吗?
就说之前,我不过是扇了几个巴掌,打了几拳头而已,哪里能打出多么严重的伤?
你儿子一个大男人,他又不是豆腐做的,被我打那几下就要死不活的,这也太会做戏了吧?”
上辈子她残废后,每次被打得吐血,赵氏就说她装,说她演戏,现在她要把这些话都还给郭言学!
说完她又看向院里围观的村民们,声音是既悲又愤:“乡亲们,你们可要帮我做主啊,郭家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郭言学把外头养的女人带回来,还在我眼皮子底下乱搞,我没办法,只能忍。
可是没想到,郭言学变本加厉,连外头的野男人也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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