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一副庄稼务农,再平常不过的景象,接下来却发生一件任谁看了都觉得怪异的事。

却是那牧羊犬见到主人,不但没有停止吠叫,还作势扑咬,幸亏有锁链束缚,不然主人必然被咬得不明不白。

那庄稼主人莫名其妙的被吓了一跳,怒挥几下手上藤条,退回屋内,大呼奇怪,自己养的狗怎会突然变得这麽暴躁。自家人都不了解,那又怎麽能期待外人会了解呢?

谢詺这个外人却将一切看在眼里,他好奇的上前探视,那牧羊犬一看他接近,立刻转移对象,大声吠叫。

谢詺凝神细看,但看那牧羊犬满眼血丝,唾液浓稠,身上爪痕犹新,鲜血未凝,初步研判是自己抓伤的。

谢詺起了疑心,悄悄移步至鸡舍旁,里头的鸡只仍旧躁动不止,他凝目望去,但见每只鸡亦是与牧羊犬相同的状况,笼内正宛如激烈的斗鸡场,鸡只彼此互相扑打喙啄,乱成一团。

谢詺忽地灵光一闪,赶紧撤身退去,在整座正谷村中走了一回,发现多数的家畜都呈现此狂暴状态。

谢詺不用想也知发生何事,狠狠瞪了百草山一眼,用手指沾了一点口水,举在空中,喃喃道:「今夜是东北风……」随即施起草上飞轻功回到原地,那牧羊犬兀自不停挠痒,直抓得鲜血染了一身毛皮。

谢詺拿出几株药草,在房舍东北方燃烧起来,丝丝白烟在风旅吹拂下,向屋舍飘去,如同冬季森林里兴起的雾气般神秘而温柔。

白雾过处,家畜狂态登时略减,牧羊犬眼皮渐重,慢慢卧倒睡去,鸡笼也逐渐没了声息。谢詺见状,赶紧飞身在房舍四周走了一遍,一边走一边倒出黄色粉末,将房舍围起。

等这些都做完,晚夜已深,谢詺呼出一口气,口语喃喃:「这家搞定,还有得忙呢!」

就是这麽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夜晚,世上有多少人为了别人而奔忙,忘记自己该休憩的时间?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在乎,因为太阳依旧东昇西落,世界也不会停止运转。

那这些忘记自己的人,到底是在忙甚麽?有谁明白?又有谁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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