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和大家对峙了一会,所有人都不敢有动作,唯恐下一支箭瞄准的是自己,“滚出去”,络腮胡终于说话了,听起来是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话音刚落络腮胡举着弓箭指了指这个小区的其中一个出口,大家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迅速拖着嘻哈男准备离开。
“箭留下”,络腮胡又喊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别人听见又不至于太吵。梁宇天向络腮胡投去一个冰冷的眼神,然后迅速从包里拿出一条毛巾,嘻哈男的整个脸都纠结到一块,能看出来非常的疼。
梁宇天用毛巾盖住使劲按住,一用力箭被拔出,“啊!”, 嘻哈男疼到咬住发白的嘴唇,把后半个啊硬是吞了回去,这个世道噪音是十分致命的。
晴天看了一眼这支箭,扁头三角形的箭头,箭头上还有镂空的花纹,能看出来是特意定制的箭,怪不得络腮胡要回收,这个末世什么资源都是有限的。
梁宇天迅速为嘻哈男简单包扎,然后两个人架起嘻哈男,往出口走去。梁宇天捡起那支箭,鄙视的眼神投过去后把它插进小卖店的木质门板后扭头就走。
几个人拖着受伤的人艰难的前进,他们需要在天黑前找到一个地方,一行人都饥肠辘辘,他们没办法进入楼房的任何一个房间,因为基本都是锁住的,打不开也不能砸开,所以只能找一些老旧的楼房或者平房,老的锁比较好弄开,而且不需要太大的噪音。
天黑之前他们找到了一个工地,有一排工人宿舍,但是每一间都能看到普通丧尸的身影,普通丧尸速度不快,他们通常会一直重复做他们死前不久在做的事情,就好像被困在原地,但是他们的嗅觉很灵敏,需要离他们远一点才能保证不被他们察觉。
通过望远镜,梁宇天发现似乎宿舍对面的那排平房没有丧尸出没,于是大家都蹑手蹑脚的来到平房,平房就是很薄的铁皮搭的,从窗户看是几间办公室的模样,应该是工地的临时办公室,所以打开门不在话下了。
梁宇天示意他先进去看下,环顾一周,里面空空荡荡,没有隔断一目了然,大家鱼贯而入,赶紧把嘻哈男扶到沙发上,其他人很有默契的锁上门,拉上窗帘然后把门旁边的文件柜放倒堵在门前,之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找地方坐了下来。
梁宇天从办公桌的笔筒里找到一把剪刀,剪开了嘻哈男的裤子,他的小腿血肉模糊,一个很深的洞,忍着点,梁宇天说罢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小瓶洋酒,直接倒了上去。
此时的嘻哈男脸都白了,头上大滴的汗顺着额头和鬓角流了下来,一只手紧紧的抓住沙发的后背,龇牙咧嘴的把五官纠结成了一团。
“还好,伤口虽然很深,但是伤口的面积很小,消一下毒包起来应该没什么大事,不过我们可能需要在这呆几天了,等你的伤口稍微好点”,嘻哈男点点头,便躺了下去。
正说话的功夫,付爽已经把这间屋子翻了一遍,找到一些能烧的纸啊,纸箱子啊,屋子里还有个木头的置物架,都搬过来了,今天晚上就靠这个取暖了。
已经快入冬了,虽说还是零上的温度,晚上睡觉要是没有火还是挺难过的,起一堆火让人感觉身上暖了心里也暖,能好受些。在这个末世,再坚强的人也需要有时间治愈自己,要不然真的没办法坚持下去了。
晴天饿的扛不住了,她知道自己背包里有一些食物,但是拿出来肯定是要分给别人的,够不够分是个问题,不过此刻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自己肯定是先要吃饱的。
“我们吃点东西吧”,晴天说道。付爽说:“我们哪还有东西吃啊,这几天都没找到什么吃的”,边说边从背包里拿出大半瓶子水喝了一口,“我们有时候三天都吃不上一顿,都靠饿着”,梁宇天看向晴天,晴天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有”。
看着晴天像变戏法似的,从背包里拿出压缩饼干,草莓罐头,一盒巧克力威化,还有一袋薯片,她留下了一个罐头一个压缩饼干,剩下的她一并交给梁宇天,努了努嘴,示意让他发下去。
梁宇天愣了一下才接过去,开始一样一样的给大家分了起来,果然跟晴天想的一样,梁宇天可以把食物平均分的很好。
其他人都舔着嘴唇眼睛盯着梁宇天分食物,拿到食物的人如释重负立刻大口吃了起来。晴天像饿狼扑食一样,罐头打开都恨不得一下子灌进自己的胃里了,喝了一大口甜水进去,她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一大口甜水垫垫底了,然后才慢悠悠的吃起压缩饼干来。
“我叫付爽,他们平时都叫我爽”,爽一边咀嚼这食物一边说到。“哦,我知道,刚才听梁宇天叫你了”,“我叫王哲”,胖胖的男生说道。“我叫陈言”,一个细高个子带着眼镜的男生举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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