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戎几乎是压着铃声进的教室,随手翻了翻皱巴巴的中三英语课本,直打哈欠,好歹自己前世也是在国外多次执行过跨过任务的,虽然没有考过专业等级,专八的水准还是有的,现在看这些中学的简单课文,完全提不起任何兴致。
更何况在已经固化的过目不忘技能的加持下,几乎是搂一眼就印在了脑子里,毕竟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辈子,背课文对自己来说,都不算多大的事儿,底子在那里摆着。
很快,周戎就去找他的老祖宗周公就中式英语算不算英语的问题展开了系列探讨。
陈晨则是在逐个的检查英语作业的完成情况,很快就走到了周戎和张伟的桌前。
张伟将两人的作业递了过去。
陈晨有些奇怪的翻看着,周戎的字体他认得,虽然潦草,却给人一种很大气的感觉,一般人模仿不来,他竟然写作业了?
看着趴在桌上打着呼噜的周戎陈晨感觉一股无名的火气在上升:凭什么?凭什么你就能听课随便挂一耳朵就能年级第二,我成天通宵达旦的苦学还一直还不如你。
想着早上操场发生的事情,陈晨越想越气,一书本拍在周戎的脑袋上。
周戎正睡得香,突然遭到暴击,第一反应就是张伟这小子早饭,头都没抬,一把抓住张伟的脖子。
“咳咳,老大,松手呀,不是我。”张伟都迷了,你俩闹矛盾,为毛受伤的总是我?
周戎抬头就看到了一脸怒气的陈晨:“干毛呀?这一大早上的。”
“出去,默写课文。”陈晨冷声道。
“不用了吧?”周戎都迷了,上次这样被陈晨针对还是在上次吧,这次到底是个啥情况?
“你们这一组,全部。”陈晨说道。
顿时,班里一片哀嚎,众所周知,周戎是个奇葩,自己虽然是个学霸,但是极度偏爱教室后排的角落,也因此,他的周围都是妥妥的“后排男生”,就是那种要么存在度极低,要么成绩稳定倒数前几的,要么是皮的让所有代课老师头疼的主。
总之,都属于被各科老师主动忽略的一波人。
让他们进行单词听写,课文默写什么的,往往都是一枝独秀,余者全军覆没的结果,时间久了,就成了任课老师都几乎放弃的一个小组。
果然,哥几个对着周戎投来了极度复杂的目光,有幽怨的,有咬牙切齿的,有的甚至干脆说:“戎哥,要不你调调座位吧,总这样坑哥几个也不是事儿呀。”
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拿着纸笔板凳来到教室外的走廊。
没错,搬着凳子蹲在地上听写,甚至进行测验,这也是二中的老传统了,几乎每天教学楼前的空地上都会出现某些班级的同学自觉的间隔开一米进行测验,而老师们的高效更是让人惊叹,上午的测验,下午讲解,也因此,二中的课堂容量十分不错。
各科老师只要开讲,几乎很少有重复的内容,或者水课时的情况,最直接的结果就是转学过来的,一般很难跟上二中的节奏。用张松丽的话说,二中的师生,走路都带着风。
至于用来测验的试卷,二中有自己的印书作坊,这你敢信?每年学生只需要交不到五十块的学杂费,各个学科教研组的老师们几乎会把市面上能找到的所有练习册浓缩成一张张的试卷进行裁剪编辑,到了学年结束,甚至还能剩下十几二十块的,傻子都能看出来,学校往里边贴了不少。
也因此,试卷编辑排版和蜡雕制版是二中老师的基本技能,二中的转校择校费用也是全市唯一能够与市一高持平的。
周戎打着哈欠,拿着纸笔,只用了两三分钟就把课文写完了,至于旁边不断给自己打眼色的同学,照例是装作看不见的,最后干脆把脸扭过去看向了教学楼前的操场。
小李哥本来正在三年一班进行单词听写,看到陈晨竟然把最后几名都拉了出来,也走了过来,踱着步子看他们默写的情况。
“嘶……梁桦磊跟张伟竟然都默写出来了,虽然还有一些单词语法上的问题。”小李哥觉得很惊讶。
“行了,都回去吧,梁桦磊,张伟,把你们昨天的作业拿出来我看一下,陈晨进行下一组。”小李哥果断结束了这一组基本毫无意义的默写测验。
“好的,老师。”陈晨面色微红。
周戎打着哈欠迎来了第一节英语课:好无聊呀,真想出去玩,这天气,钓鱼多好。
小李哥用他那独特的男中音模仿起了伦敦腔,但是在周戎这种执行过国际任务的人听来,还是挺蹩脚,即使如此,在05年的小县城,能够在课堂上进行双语授课的英语老师已经是凤毛麟角了。
“众所周知,莎士比亚的这篇《i am afraid》是一首比较简单通俗的诗歌,但是,它的作者其实并不是莎士比亚,它的真实作者是土耳其诗人Qyazzirah Syeikh。
之所以拿这首诗作为练习题,并不是因为它的流传比较广或者其它什么原因,只是因为它的简单直白,有助于同学们理解英译汉的翻译要点。上节课我们讲到了,翻译的基本要求,简单概括就是信达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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