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凝在问的时候,其实已经猜到答案了。

世子爷中毒后到发现他中毒了,过去的时间太久了,查起来会困难得多。

老夫人听了侯夫人的话,眉心却是皱了起来,“这背后之人一天不查出,这风险就一直在啊!

就算叶大夫真能解了毒,可这背后之人还在,他能下了第一次的毒,难保他不会再下第二次毒。”

侯夫人对此却是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我也知这个理,可时隔多年,实在是查不到,我如今也只能是安排可靠得人在他们院里伺候着。”

偌大的一个侯府,想要对世子爷他们下手的话,就算不是世子爷院里的人,也还是有机会的。

侯夫人这话明显就是在找说辞了,都是大宅子里混出来的,老夫人一听就明白了。

看来,侯夫人不是没查出下毒的人,她应是查到了,可又不敢相信查到的结果。

亦或者说,她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只是此人是侯府里至关重要的人,没有确切的结果,她不能轻易说出口。

秦梓凝想着就看了一眼世子夫人,就不知这世子夫人知不知晓这其中的门道。

秦梓凝想着便柔声地对世子夫人道:“贞儿姐姐,你刚刚把妆哭花了,要是这么出门的话,太过失礼了,我带你去内室里梳洗一番吧!”

世子夫人闻言却是看向了侯夫人,见她点头同意了,就柔柔地笑着道:“如此就麻烦梓儿妹妹了。”

内室。

因着丫鬟都被拦在院子外了,秦梓凝便想着自己动手给世子夫人投帕子。

世子夫人急忙伸手拦着,“好妹妹,让我自己来吧!你这身体现如今可也得仔细着些。”

秦梓凝笑着退后了一步,将位置让了出来,“多谢贞儿姐姐关心!梓儿记住了。”

绞了帕子,净了脸后,世子夫人这才坐到铜镜前重新梳妆。

秦梓凝站在其身侧,一边给她递着胭脂水粉,一边状似无意地闲聊着。

“贞儿姐姐,在侯府的这些年,你是不是日日都过得揪心?

这么大的事,你竟也满得这样好,阿娘要是知道了,定是得说你的。”

世子夫人闻言眼神微暗了暗,汾阳王府的封地不在京中,王府也不在京中,与京中相差甚远,因着路途遥远,她从嫁入侯府后,这五年就没回过娘家。

往来的书信中,她又怕消息会外泄,那是只字不敢提世子爷中毒一事。

和穗华郡主虽出自同支,可先前穗华郡主随夫君在边关驻守,也不在京中,偶有回京,时日也不长,同她说了也无用。

况且,此事事关重大,她也着实是不敢轻易和旁人说,便是娘家人,她也不敢。

“好妹妹,不是姐姐我,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啊!”

秦梓凝轻叹了一口气,“贞儿姐姐,我懂得的,就是有些心疼你,这些年扛下了这么多,世子爷和小哥儿都中毒了,你这内心的煎熬得多大啊!

最主要得是至今也没查出下毒之人是谁,这么危险的一个人隐于暗处,这么多年了都没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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