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麻利点,细心点,小石子你搭的顶棚要是让小黑子冬天挨雪受冻,我就把你塞茅房里过冬去。”老张头在院子里溜达来溜达去,眼神犀利异常,被喊的小石子是自家亲孙子,四十多岁的壮汉,乡里村外建房盖屋的老把式。
四天,就四天,最近药补的有点旺的黑斑,不,已经改名叫黑子的小宝驹住进了有些壕的新屋,比安药汉早了“一年”。这也给临村的刘村正好好的上了一课,看来安大夫所托之事,可以办的更漂亮点,要是能拿到安大夫的药草独家收购权就更好了。
麻子他娘看着麻子耍宝似的从身上的搭裢掏出来的成串的铜板儿,成把的银豆子,零散的还有几个可爱的五两银元宝,几个金钏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呆了。完蛋玩意儿,这鳖孙从哪儿捡到的财物。
经过二麻子润色再加廖大夫作保,才算是放下悬高的心儿。这大儿子没白养,床头柜子藏的首饰不重样,银豆子都有一包呢,现在二麻子更是没话说,这错金银丝钏子真压手诶。
深谙财不露白的麻子他娘把铜板子筛捡出来,剩下的都塞炕底的活砖里,当然也是当着麻子面儿藏的,嗯,这是一种信任。可惜她不知道的,她亲爱的二麻子藏的更多,别提还有数额惊人的未付款还在刘府挂着账呢。
麻子大致掐算,这次“抢劫小清河,抓捕金丝月鳝”的行动成果显着的很,显着到自己又能得二百两有余,没法子赚钱真是枯燥乏味,小小年纪一朝暴富心态难免不稳。
改明儿去催催廖爷,正好这几天遇到到处溜达的安大夫,点头问候后心里有些疑惑需要找这老江湖指点迷津。
听同堂的小灵通口传,今年的课业再有一旬就结束了,有心深读科考的学子可以另论,塾院鉴于近年财务压力不大可以给部分良材减负,可惜麻子志不在此,让大先生白瞟几个媚眼。
下学的学子们蜂拥而出,刚刚喧闹若市的学堂突然寂静,让正在走神的张“良材”独自面对着刘大夫子,刘大先生露出慈祥姨妈般笑道:“小麻子诶,塾里可以考虑你的家庭情况。”愣过神的张青学子温和的与其谈起最近的村里风闻风貌和天气,顺便提了下这次“丰收节”定摸到一积年老黑鱼给大先生补补身子,见此,刘大先生才傲娇滴拿起书匣,负手而去。
麻子在回家路上看到小清河水位下的很厉害,好大的滩涂漏出来,可把水鸟等禽兽们乐的叽喳叽喳嗨到半夜才停。村里好多毛孩儿下套子逮住了好多秧鸡儿,黑骨鸡,白水鸡,连吃撑的王胖子都送麻子两只活灵灵的黑骨鸡。看在王小胖没忘记他麻儿哥的份上,这次分红多给他两个银豆子。
昨晚廖大夫把麻子喊家里,桌子上放着几百两银钱,这赏银已经被贴心的廖爷置换成五两的银元宝和银豆子了,麻子收拾时面无表情并对廖爷未从中抽水一事闭口不言,这让准备看某人笑话的某人有些心堵。
作为财迷的廖爷心态略崩,实在看不下去,直言道:“我说,小麻子,这么多钱,你就没啥说的。”
“额,谢廖爷劳体奔走,”麻子多云转晴的脸对着一脸疑惑的廖爷,手中捏着一五两的银元宝紧紧的伸到廖爷跟前儿。廖爷翻个大大的白眼,鄙夷道:“行了,瞅你那抠搜劲儿,那几包药送你了,钱拿回去小心放着,小屁孩不要有点小钱就翘尾巴。上次提的心法过几天来拿,现在滚吧我心烦,哎,我就一劳碌命啊。”廖爷心里不免有些服气,奶奶的小麻子这心性比当年的自己牛。
晴转大太阳的麻子麻溜儿的将银钱收回,“诚意满满”道:“那能呢,廖爷义薄云天,清风高洁可昭日月,那小子就等您老好消息,走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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