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一脸懵逼地坐在沙发上,头顶传来轻微的拉扯,那是加尔斯拿毛巾擦拭自己未干的头发。

顾维很困惑:自己是一只穷苦的弱鸡小雌虫,没有任何价值,为什么加尔斯要这样亲力亲为没有所求地照顾自己,又不是精准扶贫。

手下的头发差不多干了,加尔斯拿开毛巾用手试了下头发干燥程度,也许是顾维给虫的感觉太随和,加尔斯情不自禁地用手掌揉了揉那黑色发丝,触感柔软而温和,跟它主人一样。

当如丝绸般顺滑发梢从指尖流淌而去,加尔斯才惊醒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一件如此大胆的事:擅自触摸雄虫的脑袋,换成主星上的那些暴躁的雄虫,这种行为应该已经挨了一顿鞭打了。

小雄虫没有发现自己的动作,加尔斯把手掌握拳抵到嘴边,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说:“好了,头发干了,你去睡吧。”

面前的小雄虫并没有起身,而是抬头看向自己,他说:“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照顾我?”

因为你是雄虫,单独让一只雄虫待在都是军雌的军舰里太危险,无论是对顾维还是军雌都太危险了。

加尔斯当然不会把这个理由告诉顾维,他有顾虑:万一顾维知道自己是珍贵的雄虫会不会变成那种让自己作呕的虫渣。

既然如此加尔斯宁可选择无知友善的雄虫,即使被雄保会知道会以此做文章来诘问自己。

顾维等了一会,加尔斯迟迟未开口,他开始不安起来,好不容易捡起来的好感不想再次破碎,自己的情感很脆弱经不起过山车似的起伏。

终于对方开口了,话语一如既往的简洁:“因为你还未过觉醒期。”

因为未过觉醒期,加尔斯认为自己还是一只需要照顾的小虫崽,顾维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失落。

盖伊跟自己说过加尔斯没有匹配过雄虫也没有养过虫崽,所以自己是他用来练手的吗?

前世的社会历练,顾维知道人际交往之间的等价交换。自己终究不是他的虫崽,怎么可以平白无故的接受他的恩惠,何况是在战争前线,加尔斯这样相当于救了自己的命。

所以顾维问了出来:“你这样照顾我,我需要做什么才能报答你?”

报答?

这只珍贵的雄虫居然说如何报答自己,加尔斯微微出神,自己所学的关于雄虫的知识从来没有教过雄虫如何报答雌虫,他们只有无止境的索取。

加尔斯看着有点清瘦的顾维突然意识到对方可能在这荒凉的边境吃过不少苦,才会潜意识的认为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不禁有点心疼。

也许按照莱特的建议,养只小虫崽是个不错的理由,加尔斯用慈爱地语气说:“不用报答,你还是一只虫崽,健康长大就可以了。”

虫崽?!

加尔斯把自己当虫崽了!

顾维内心无语,想不到被比自己心理年龄大不了几岁的加尔斯当成了虫崽。

带着复杂的心情走进加尔斯的卧室,坐到床上打量着房间。虽说军舰的上将房间格式都是统一的,但顾维愣是从房间看出了加尔斯的风格,严格自律,有着不近人情的冰冷感。

整个房间没有一点装饰,除了床头柜上放的几本书,整齐得仿佛是用尺子丈量过一般,没有任何偏差,被子叠成有棱有角的豆腐块。

加尔斯这种性格如果在人类世界,顾维会觉得他是那种对情感毫无感知的高效工作机器。

顾维叹了一口气,瘫倒在加尔斯的床上,神经紧绷了一天,期间大起大落,现在躺在床上放松下来,洗完澡身体生出一阵困意,拉过豆腐块被子将自己裹起来慢慢陷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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