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雄虫保护协会仍灯火通明。
卡特刚从外面核查回来,面上看起来与往常一样,其实心情不虞,刚才核查的那位雄虫阁下看起来矮小干瘪,嗓门却出奇的尖锐,扎的耳膜生疼。
卡特摘掉眼镜,揉了揉太阳穴,想世上怎么不能多点像那位小阁下好脾气的雄虫呢?
等脑袋的胀痛稍缓,带上眼镜,卡特恢复以往的清醒,把脑中刚才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去,如果雄虫都像那位,雄保会的人员可都要失业了。
看到卡特进来,前台的雌虫递给他一个黑色包裹,说:“卡特组长,有您的加急快件。”
卡特接过看了一眼,黑框眼镜下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匿名包裹。
是谁寄过来的呢?又是针对谁的呢?
带进办公室,拆开里面是一个银色的数据存储器,对着灯光细细的打量着,市面上常见的存储器,无法判断来源。
匿名包裹,一般是针对那些位高权重的雌虫,每当卡特收到这类证据都要谨慎审核,万一证据造假,背锅的就是雄保会,大家也乐意看到这个下场,毕竟雄保会是所有雌虫的噩梦。
插入光脑读取里面的内容,是几段监控录像,卡特逐一点开。
十分钟后,路过的雄保会工作人员看到卡特组长一脸凝重地匆忙从办公室里出来,好奇地纷纷议论着。
“第一次看到卡特组长这样急匆匆的样子。”
“他去哪?”
“看方向好像是签发拘捕令的办公室。”
“拘捕令!不知道哪位权贵要进雄保会了......”
疾步赶去申请签发逮捕令的卡特紧紧地皱着眉,心里懊恼不已,他终于想起来从加尔斯上将住所出来那晚一直想不起来的事情:小雄虫阁下绑定亲情账户时,第一反应时着急地想解除这种关系,当时自己以为是重视却忽略了还有一种可能......
是害怕。
加尔斯对于即将到来的风雨还一无所知,他现在站在少年房门口,自己也不知道站多久了。
莱特说自己需要跟少年道个歉,他就来了。
他没有任何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自己从来没有哭过,甚至活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过这么大的雄虫哭过。
加尔斯微微叹气,手放在门把手上,最终还是推门进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很暗,这并不影响军雌敏锐的视线,少年坐在床上抱腿无声哭泣着,那双眼睛看向自己,又大又圆,湿漉漉的让人心疼不已。
两人在黑暗中无声的对视。
良久。
加尔斯终于承受不住那目光,努力忽视其中暗含的那一丝希冀,转身打算离开,愧疚道:“我很抱歉,但......”
但我不会改变的刚才的决定。
加尔斯未说完,一股大力从背后传来,军雌的敏锐明明可以躲开,有意无意之间,他被拽倒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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