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微瑶学了十年的击剑,她的爆发力和敏捷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所以,她扑向徐思嘉,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徐思嘉被骆微瑶骑在身下暴打,基本上无还击之力。

徐暮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骆微瑶抱走。

徐思嘉捂住被打得通红的脸,埋在薛琴的怀里呜呜大哭。

薛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骂骂咧咧,徐征文气得原地打转,歪着头责骂徐暮迟。

徐暮迟似乎什么都没听到,将骆微瑶护在身后,然后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除了薛琴的儿子儿媳,其他人又变身为吃瓜群众,站在一旁低声议论看笑话。

特别是李心露,一边憋着笑,一边安慰薛琴,而徐征武则装模作样地劝大哥消消气。

骆微瑶再次拒绝徐暮迟给她披上衣服。

她将散落的头发草草绑好,瞪了一眼哭得稀里哗啦的徐思嘉,然后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

场面乱哄哄的,徐暮迟和徐暮安觉得待在里面也尴尬,便也跟着走出来。

刚跨出门槛,骆微瑶就见徐观南拄着拐杖,微笑着站在走廊,旁边站着胡姨。

“爷爷……”

徐暮迟刚开口,徐观南就抬手制止他。

“小骆,打架很费体力的,可不能空着肚子。走,跟爷爷去吃饭。”

徐观南笑容慈祥,声音和蔼。

骆微瑶顿时觉得不好意思,全身都不自在起来。

见到徐观南走进来,徐思嘉捂着红彤彤的小脸,迈着小碎步挪过来。

“爷爷,二嫂她打我,好疼呀!”

徐思嘉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她还弄坏了我的礼服,您要替我做主。”

胡姨走过来,捧着她有巴掌印的小脸仔细看了一会,然后才送到薛琴那儿。

胡姨叫人去请家庭医生过来,为徐思嘉检查身体。

徐观南刚刚坐定,薛琴就迫不及待地告状。

她那如诉如泣的声音、凄凄切切的表情、跌宕起伏的讲述,让骆微瑶都感觉自己罪大恶极。

骆微瑶喃喃自语:“太牛了,我甘拜下风。”

徐暮迟只是静静地听着,什么话都没说。

徐观南一直面无表情,波澜不惊。

薛琴仍然喋喋不休。

“爸,本来我们家和和睦睦,开开心心的,自从骆微瑶嫁进来,每次聚在一起都闹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今天她又在您的寿辰打人,她诚心就是对您不敬,给大家添堵。”

徐暮迟冷笑一声,言辞冷冽。

“大伯母,每次都是思嘉挑衅在先,百般挑刺,说出的话字字戳心,你这样说可就是恶人先告状。”

薛琴眼神闪躲,面有一丝愧色,但语气仍然咄咄逼人。

“思嘉是有些任性,玩笑开得过了些。但她到底还是个孩子,平时我们都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凭什么骆微瑶就动手了?”

“伯母,思嘉都要步入大龄剩女了还孩子哦。就算是孩子,作为家长你不教育好,那只能让别人帮你教育了。”

这句话犹如一个炸雷,让所有人都纷纷侧目寻找声音的来源。

原来是徐高远。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他收起那副不正经的笑容,仰头喝了一口饮料。

这徐高远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关键时候还会说几句公道话。

骆微瑶对他有了几分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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