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了举办婚礼的那天,贺晋之遍邀政商名流,狠收了一大笔贺礼。

贺晋之看着贺礼笑开了花,程廷山捅捅他胳膊肘“督军,知道你高兴,你也收敛点!”

贺晋之压低了声音“老子之所以被王永瑞压着不就是因为差钱?有了这些,弟兄们半年的军饷都不愁了!”

“有了这笔银子缓冲,再加上滨海湾码头的租金,之前欠的账都能还了,老子就能挺直腰杆接管上海!我能不高兴吗?”

程廷山“所以一到上海就物色继室是你一早就算好的?就为了早点把贺礼收入彀中?”

贺晋之“嘶,你别说的那么难听成不?把老子说的跟叫花子似的,你说我色欲熏心都比这中听!”说完便起身镇场子去了。

程廷山“……”这有差吗?你要不要好好听听这叫什么话?

整个礼堂一片喜色,唯独沈韵水面无波澜,雪白的婚纱,刺眼的勋章,哪一样都让沈韵水发自内心的抵触。

罗应书抛弃了她,她当然不会沉溺于回忆中妄自菲薄,可这不代表她就能接受贺晋之!

就算这其中有贺晋之的手笔,可罗应书却不无辜,她一弱小女子都敢拼一拼,罗应书堂堂大丈夫却怯懦至此,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负心在前已是铁证!

她不会为了罗应书做什么殉情求死的傻事,姆妈说过,不要为不值得的人伤心,这会让你的一片真心变得廉价!

这场婚礼非她所愿,她当然笑不出来,没当众爆发已是她忍耐的极限,反正是跑不掉了,可让她马上融入一个陌生人妻子的角色中,她也做不到!

大不了就像贺晋之说的,做好督军夫人的本分,他过他的,她过她的。

贺晋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沈韵水身后,他轻轻挽起她的手腕“就是装的也得开心点儿,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何况岳父岳母他们也都在场!”

沈韵水回过神来向四周张望。

贺晋之却挡住她的视线“拜堂的时候自然就见着了,不急这一时。”

贺晋之走了,沈韵水却不能静心,一想到姆妈和阿爹她就忍不住心酸,沈韵水再也维持不住假面,脸上渐渐有了些生气,倒也符合今天的场合。

可沈韵水终归是太容易相信人了,拜堂的时候她面上蒙着纱,只能看见父母模糊的轮廓,她还没来得及细瞧就被侍女领了下去。

沈韵水被送到新房,气的摔碟子打碗,贺晋之无奈只能来瞧瞧。

“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能不能安生一会儿?”

“你个骗子!”

“骗子?难道你没见着?”

“你……”

“我哪知道那头纱厚的看不清?你要不满意,咱换个头纱再拜一次!”。

沈韵水气的脸都变了形“滚出去!”

贺晋之大步出去,迎着宾客们好奇的目光,大言不惭的说:“新娘面皮薄,闹洞房我看就免了吧?别把我夫人吓着了!”

在场的哪个敢驳贺晋之的面子?自然都是满口应下,沈韵水一个人在新房乐得清静!

这间新房就是沈韵水一直住的那间,所以她没有什么陌生的感觉,靠在床边的沈韵水昏昏欲睡,索性洗漱干净上床睡觉,还顺手上了门锁。

睡的迷迷糊糊的沈韵水被一双大手的抚摸吓醒,一把推开那宽厚的肩膀。

“贺晋之,你给我滚开!”

贺晋之被推开也不生气“还知道是我呢?我还以为你睡迷糊了呢! 新婚夜把新郎锁外头自己倒头就睡的新娘,你可是头一份!”

贺晋之语气带了几分戏谑。

沈韵水别过头去“谁敢在督军大婚闯入新房做采花贼?这贼人也太不惜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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