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雪天,大爷听到不小的动静声,哆哆嗦嗦的蜷缩着身子从保安室出来查看。
他从精神病院被查封后就被安排到了这里守着,在这黑得不像话的夜里,就连不信神佛的他都觉得后背莫名发凉。
许是知晓这精神病院往日的勾当,加上呼啸的寒风,整个人不自觉佝偻着。
待看清跪在地上的男人的脸庞时,惊讶的差点说不出话。
“薄,薄少!您怎么...在,在这里?”
薄暮寒没有看向他,毕竟认识他的人数不胜数。
此刻的他,肩上已经集结了不少雪花,腥红的双眼差点泣血,头顶上方的墙面上血液已经凝固,变得晶莹剔透,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雪花的味道有些怪异。
大爷眨了几下眼睛,心中不免猜想,这人,疯了?
大半夜的不回他的金窝银窝,在这里瞎折腾什么呢?
这附近别说是人,就连一只动物他都极少见到,如今这倒是个新鲜事,这有权有势有钱的男人,竟在这里哭墙脚。
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要不,回屋取一下手机?
正思索着,只听到前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薄暮寒直立起右腿,正在站起身,雪随着他的动作落下了肩头,发丝稍显凌乱,整个人很冷,很凌厉。
口中的白色雾气不停吞吐着,鼻尖因寒冷有些泛红,看上去,竟有些可怜。
大爷摇了摇头,都想扇自己一耳光,有钱人会可怜?他才可怜好不好。
领着几千元薪水的他,可怜着月入上亿的他?
薄暮寒转身面对着大爷,看他来的方向,知道他应该就是这里的,管理。
“开门,我要进去。”
声音低沉,他朝着看守大爷说道。
“啊?您要进,这里?”
大爷指了指高墙内的方向,满脑子疑惑,他没听错吧!
大爷环顾四周,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除了一辆熄火的车,没有任何人,任何跟班,独自一人来的?
“怎么?有疑问?”
薄暮寒冷着嗓音问道,眉梢稍显怒气,他不喜欢啰嗦的人。
“不是,薄少,天寒地冻,乌漆麻黑的,这里您不该来的。”
大爷有些佩服他的胆子,虽然他在这里守着,可从来不敢踏入一步,那些哀嚎声,他想想都害怕。
“开门!”
薄暮寒绕过大爷,只简短的再次强调着他要做的事,脚步不停的向前走去。
“这人真固执啊!”
大爷心中抱怨了一句,赶紧小跑着跟了上去。
“给,给您开门。”
大佬的决定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该过问的,他还是跑快点把事做好吧!
夜越深,温度越低,寒风如刀,割在人脸上刺痛不已,不知何时大爷早已用围巾将脸挡住了半边,而前面的薄暮寒好像感受不到寒冷的机器般。
仍旧伸长立正,没有丝毫瑟缩的影子。
“哗啦啦...”
长长的锁链被大爷解开拿了下来,没有人待的地方果然腐朽的很快,这大门看上去有些斑驳的痕迹了。
薄暮寒心中不停颤抖着,不是寒冷,是比寒冷还可怕的悔意,在这寂静的深夜最为折磨人。
“嘎吱~”
大门开启,薄暮寒毫不犹豫的踏了进去,这里的建筑修建的其实挺不错,格局也设计的很好,建造者还是花费了一些心思,只不过这心思没有放正,越来越歪。
凭借着曾经强迫自己看视频的记忆,他很快找到了江羽七被安置的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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