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盛安看着她的背影,继续砌灶。
他砌的灶台夯实,够牢固,实用性强,虽说原材料只有黄土,但用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
一个早上弄完,中午吃过饭食,去月娘那里要了五文钱,就去了村长家中。
拿钱的时候,月娘还问:“你自己身上不留点钱?”
当然不用。
见过后世繁华,也知道后世人怎么宠老婆的,他早早做好笔记。
给媳妇儿全部家当,是给安全感,让她不胡思乱想,让她误以为自己有了钱就在外乱来。需要钱的时候再要,等于让媳妇儿管家,也是让媳妇儿心底踏实。
月娘没后世的理念,但内心深处对郭盛安的行为是舒坦的,话随口问完,不用对方应,便盼君归的忧心道:“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好,等我回来。”
……
搭着村长家的牛车来到镇上,先是还了粮食袋,再去的王员外家。
郭盛安给完两枚铜币,村长才问:“安子,你这次接的生意,真是王员外家的棺材?”
“嗯……二叔,这事儿我瞒不住你,家中情况你也知道。等三弟那边结束,还得二叔你帮着看块好地。”
“怎么?你想买田?”
“我想另起房子。”
“那不错,需要人手可以跟我说。”
“那我就不跟村长客气了。”
村长将郭盛安送达,驾着牛车离开时,路过一家小铺子,里面正起争执。
他眼睛有些老花了,需得眯起,专注精神,才能看清个大概。
场景是看清了,没想到是熟人。
郭昌珉的老幺媳妇儿,正和人起争执呢。
他询问了下四周人,都是街坊邻居,当然知晓个大概。
“是这家铺子的屋主,要涨租子,租铺子的没同意,说好了租三年不涨租的,这还没到期限呢。没有协议,屋主要赶人,说自己做豆腐生意……”
铺子屋主便是冯玉。
村长不知道的是,郭盛祺半个月前回村之所以没吵起来,是双方达成了协议。郭盛祺要童生的名声,郭盛安兄弟要钱,拿什么抵押?就是镇上这间铺子。
冯玉想留住铺子,就得重新做豆腐生意。
她不是不能赚钱,而是夫家有俩兄弟照拂,自己有租子收,两边拿钱,干嘛那么辛苦?
更阴暗的想法是,夫家俩兄弟如今的付出,不就是想未来沾夫君的光吗?那现在辛苦点是应该的。
可她也不想想,她家那位夫君有生之年能不能考上秀才。
郭盛安他们别说沾光了,就是祛除沾染的霉运都得百转千回,经历千辛万苦回来才能改写命运。
……
王员外家。
王员外赶回家来看这次管家请的木匠,主要是每天瞅瞅人家手艺,一旦不对劲还可以换个木匠。
来偏院的路上,王员外听管家的口吻,觉得这事儿十拿九稳,待看到敞开的门内,单脚踩在独凳上削木的郭盛安,他也没瞅出有何不同,为何管家就信誓旦旦了呢?
瞧出老爷的疑问,管家赶紧解释:“老爷,这郭木匠我昨天派人去查过,家里简单,有个童生弟弟,为人老实。给的定金十两,若是搞砸了,他家田地可以抵。
他师父孙木匠不敢接的,他敢,没有十足把握干嘛冒这份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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