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珋头一次这么有闲情在陌生的地方,去等待一幅他根本不感兴趣的作品。

他不是没见过这种女人,初见觉得惊艳,皮肤嫩的出水,再见,他也觉得皮囊众多,无他欢喜的一个。

他只是觉得这女人,有两层皮。

正常人都会哭哭啼啼,东方女人的泪跟江南水一样,又温柔又绵长。

陆珋以为自己会看到电影里美人坠泣模样,但是没有。

所以他愿意花这一点点小耐心,看看她的画。

陆珋瞧了眼画上的男人,他敢保证,这女的完全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但是这幅凭借想象描摹出来的,却又如此真实。

游竹染笔下的陆珋,是坐在酒红色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左手摇晃着酒杯,荡漾的红酒扬撒,画面定格。

右手握着还吐着热气的手枪,手枪上的暗纹在阴影里,闪着暗淡的光泽。

枪口指向着的方向,黑色深沉的地板,溅出血花。

整幅画是以仰视的视角来看,陆珋的眼睛盯着前方,眼角微上调,眼里是带着掌控全局的自信,他眼里带着杀气,轻笑着看着前面的人。

画的视角就好像,自己是那个被夺取生命的人,离世的最后一眼,是用眼睛记录这位恶魔,如此邪恶,如此无法。

陆珋看完就一个字:牛*!

他也没想到这个人能画得让他看得懂。以前看的那些画,要么不是画他,要么就是画的不满意且抽象,要么就是画些奇奇怪怪看不懂,还要价5000w。

还不如直接强。

啧。

“挺好的。”陆珋赞赏的夸奖一句,游竹染看了眼自己的作品,点点头。

“你除了会画画,还会什么呢。”陆珋对她很感兴趣,想看看能不能挖到更多兴趣。

游竹染盯着他狡黠的眼睛,轻声问:“不能放我们走吗。”

平淡的语气没有太大的起伏,是问句,也是句号。

原来她知道自己说的话多没有底啊。

陆珋轻笑一声,胸腔起伏幅度不大,因为他在控制着。

“我看起来,像很好说话的人嘛?”

“等我耐心耗尽,再看看吧。”

“这里——也很好的。”

陆珋说这些话时,是忍着笑意,他嘴里吐出来的字,都带着孩子般的稚气和蛮横。

在这里,他才是“孩子王”。

“……”

后来陆珋也没有等到她的答案,他也懒得浪费时间,让她跟着自己走。

游竹染和何美娜被安排在新的宾馆休息。这次是一个人一个房间。

也不允许他们见面。

游竹染躺在床上,出神盯着天花板,回忆今天的事情。

自己差点死了,遇到了神经病,还没办法回去。

她也没想很多,直接小声骂了几句:“***陆珋,真**,你**真的该*。”

“我惹谁我了?就撒个谎就要回不去!?”

“*****!”

无奈人家身上带着枪,不能轻举妄动。

陆珋晚上让人把这幅作品带回家。

因为是画布还没有裱框什么的,这幅画就这么连带着画架送回陆家。

陆珋坐在真皮沙发上,抬眼看自己办公桌墙上挂着的字画。写着《移天》。

那个字一看上去就有很大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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