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顾安安在萧钰衡眼里就像一棵倔强不服输的小白杨,有那么一刻他都想上前摸摸对方的头,不过不合适。
“谁腿脚快?赶紧去报公安。”
“你们说他们俩早就在一起了,那顾厂长和他闺女的死是不是也有问题?”
“钱家嫂子你别吓人,要真跟你说的一样,他们还是人吗?”
“我看这事没准还真有可能,还有张家大哥也死了,就他们一家好端端的,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顾安安用赞赏的眼神看了眼这几个大娘,果然不管在哪个年代,聪明人都少不了。
“难怪……”
顾安安踉跄了两下,眼泪扑簌簌往下落,好在旁边的大娘眼疾手快,不然能被顾安安一起带倒。
“安安你别难过,大家都在,咱们给你做主。”
“对!我们给你做主。”
顾安安抽噎了两下,这才回忆着说道,“母亲下葬那天我看到他们俩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我时还有些害怕,问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众人一听还有八卦,只觉神清气爽,“那你听到了什么?”
顾安安看看张长生又看看王梅花做回忆状,“我听到她问我爸有没有人发现,还说什么死的好,什么时候娶,他们刻意压着声音,要不是房门没关紧,我肯定听不到。”
这下众人看那两位的眼神更意味深长了。
张长生后背发凉,十几年过去了,当年的事情他已经记不太清,但这些话他听着就很熟,因为王梅花经常在他耳边说,他也不知道那天是不是说了,亦或者是不是被年仅六岁的顾安安听到了,他唯一清楚的就是不能承认。
“顾安安,我就是这样教你的?小小年纪撒谎成性,那时你才几岁,怎么可能记得清这些事情,信不信我揍死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张长生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要动手,可顾安安身边围着一群大娘婶子,根本不会给他近身的机会。
顾安安站的笔直,声音中全是倔强,“因为那天我成了没妈的孩子,所以我要牢牢记住,不能忘了她。”
萧钰衡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心里闷闷的,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摩挲着,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就在这时,公安同时赶来了,“怎么回事?”
众人将顾安安护在中间,七嘴八舌就将事情给说明白了。
公安同志一听也皱起眉头,“你们有什么好说的?”
“不是,我们没有,我们清清白白啊!公安同志。”
“有没有干过那些事查了才知道。”
顾安安适时提醒道,“几位同志,我觉得他们既然能偷摸在一起这么多年,肯定会留下些证据。”
“对!刚刚她们还叫了爸,要说是不小心叫错我可不信,又不是三岁小孩。”
公安同志当然得听人民群众的呼声,“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张家几人倒是想拦,可这些公安也不是吃素的。
二十分钟后,较年轻的小公安一把将搜到的东西丢在地上,“还说没关系,那你房间里怎么有男人的东西?真当大家是傻子不成?”
王梅花颤抖着身体,“那,那是我家那死鬼的。”
话说的太瞎,根本不用顾安安出场,“你男人都死了十几年了,这衣服新嘎嘎的,一看就是这两年的料子,编瞎话也得靠点谱。”
“还有这件,前几天我还见张长生穿过,耍流氓耍家门口来了,论不要脸还得是你们。”
“这还有男人的内衣内裤呢。”
更有那眼尖的看到了一个可疑物品,拿着墙边的扫把拨了拨,“瞧瞧!瞧瞧!鳏夫寡妇还用计生用品,还敢说自己是清白的?”
“这里还有用过没洗的,呸!楼上楼下,嫂子和小叔子抱在一起睡觉,不要脸的臭玩意儿!”
不管两人如何狡辩,还是被公安同志带走了。
顾安安冲众人道了谢,又收获一波同情。
“谢谢陈勇哥,谢谢萧副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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