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染边捂着脑门儿呻吟,边心里吐槽: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这运气也是没谁了!这还啥也没干呢!莫非今日不宜行动?

已近月末,一弯弦月挂于半空,在薄薄的云层中时隐时现。

就着微弱的月光,沈星染依稀看清,对方和自己一样也是穿着外门弟子服,正想着怎么糊弄过去,对方抢先开了口,

“我说你三更半夜地,走路不长眼睛啊?我走得好好地,你突然冲出来作什么?”

他这一开口,沈星染顿时乐了,这人她认识,是沈小七!

转念一想,也对,沈小七不就是东极峰的外门弟子么?正好打听一下给大皇子准备的别苑在什么位置。

沈星染顾不上脑门还疼着,手忙脚乱地把沈小七扶起来,连连作揖:“啊,这位师兄,你没事吧?对不住啊对不住,小弟先给师兄赔不是了!”

她现在扮作外门弟子,故而假装不认识沈小七,自称小弟。

沈小七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看她这态度,也没了脾气,一手扶着脑门,一手揉着屁股,龇牙咧嘴道:“这……说来我也有不对之处,刚才心下烦躁,不曾好好看路。哎,我东西呢……”

他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在黑漆漆的草丛中四下寻找着。

沈星染捡起地上一根长有丈余的竹竿,双手奉上:“师兄莫非在找此物?”

“正是,给我吧!”

“请教师兄,这竹竿是作何用途?莫非是师兄的武器?师兄真是好用功,都这么晚了,还一心想着练功,真是我辈楷模啊!”沈星染为了从他口中打探别苑的消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来一顿马屁神功。

“这不是武器,这是我的钓鱼竿!”沈小七随口答道。许是马屁功起了作用,他的态度缓和了不少。

“师兄真是好雅兴啊!如此月黑风高之夜,独自临渊钓鱼,果真特立独行,哈哈……”沈星染加大马力。

她知道,沈小七这人除了有点毒舌,为人还是挺仗义的,表面上总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不耐烦态度,在那些八卦的传音法阵里,却一直对她维护有加。

她的小号就无意间撞到过好几次沈小七和议论讥讽她的人吵架的场面。有点类似我的朋友只有我可以欺负,别人谁都不行的意思。

并且,这人年纪不大,却特别爱听好话,典型的欺硬怕软,属于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类型。

因此,她就尽捡好听的说,想着把他哄高兴了,好打听那即将大驾光临的大皇子的别苑所在。

“在下沈小七,是这东极峰的外门弟子。我瞧你不是东极峰的弟子,这么晚了,来到这里意欲何为?”沈小七果然吃这一套,主动和她攀谈起来。

“啊,这,小七师兄好眼力,我确实不是东极峰弟子,呵呵,之所以夜半来此,实在是……说来话长哈哈……说来话长……”

沈星染想着哈啦几句,蒙混过关,不料对方却来了兴致。

“那就长话短说!正好闲来无事,心下烦躁,我听听解解闷儿。”

“啊……是……这样的……”沈星染开始现编,“在下余……小白,乃是中极峰外门弟子,新入门的。听闻不日大皇子将下榻中极峰,这不,和师兄们打赌,他们都说我必不敢来大皇子别苑见识一下,因此……”

“因此,你就想晚上来偷偷参观一下?”

“……是……,这听起来理由好像不大充分哈!”沈星染自己编得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还挺充分的!随我来!”沈小七把竹竿随手一扔,转身就走。

这……莫非是要给自己带路?沈星染傻在当场,这人也太好骗了吧!

沈小七走出几步,见她还不动弹,转身招呼,“你倒是快点啊!正好今日没人,我带你参观参观。”

“啊……来、来啦!”沈星染忙快步跟上,不忘打听八卦,“听闻大皇子这次来,主要是甄选大皇子妃,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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