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可信。”
十指连心,阿娜疼的满头冷汗,颤抖着牙关开口,“我手下的人前天看见少主出现在虚化寺附近,陪那中原女子过节。
少主与沙门的恩怨想必义父再清楚不过了,除了血洗寺门,他是不会屈尊驾临那地,此次却为了那女子破例,而且……”
阿娜顿了一下,随后仰头看着将她踩在脚下的人。
摩那娄严侧眼看着她,被吊起了胃口,“而且什么?”
“少主昨晚还因进门先迈了左脚,被那女子连人带裤子扔出了房间。”
“……你在胡言什么!”凌厉的眼风直直扫向阿娜。
摩那娄诘是谁?
那可是一笑屠人城,再笑九族灭的主,手段残忍,弑杀无比,怎会被一个女子拿捏!
阿娜吓的连忙磕头,“义父明鉴,这是少主亲口承认的,除了我,在场的其他人都听见了,那女子恃宠而娇,谁都不放在眼里,娇蛮跋扈至极。”
摩那娄严摸了摸蜷曲的胡子,思索着此话的真假,目光晦暗。
那女子当时在宫宴上举止无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还以为是他那侄子授意,故意给他难堪,没想到却是被娇纵惯了。
可他那侄子生的一副铁石心肠,无心无肝,怕不是连感情这种东西都没有,竟还学人做个痴情种子。
他嗤笑一声,收了脚,睥着阿娜,“如今他便是孤家寡人一个,十八位狱主走了十七位,国师与众将领连手绞杀他,他不是必死无疑了?”
阿娜讨好一笑,“是,色令智昏,此战他必败,义父只需静候国师凯旋。”
摩那娄严哈哈大笑起来,目光幽暗,走上金狮子宝座,一撩衣袍坐下。
他将要成为真正的大漠领主,无人之下,万人之上,哈哈哈哈!
他笑着看向瘫倒在殿下的人,嗓音浑厚,“爬上来。”
阿娜双手猛然握紧裙摆,随后咬了咬唇,“是。”
她慢慢朝着殿上爬去,爬到座下,仰起一张娇艳的脸,伸手放在摩那娄严的腿上,音色娇媚,“义父。”
摩那娄严大手一捞,将她抱在怀里,掐着她的下巴让她被迫仰头,“依阿娜看来,围攻那日,我还需要亲自出手吗?”
“义父不必露面,虽说此计万无一失,但还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派一半的王宫禁军支援一下便可,其他的全权交给国师即可。”
摩那娄严大笑一声,看着怀里的人赞赏道:“阿娜果然聪慧,这招借刀杀人用的妙极。”
“义父谬赞了,唔……”
夜色沉,风月浓,琵琶醉人,酒香生津。
红泥小火炉上温着酒,热气袅袅,香味四溢。
摩那娄诘坐在亭中,听着乐师的琵琶曲,看了一眼桌上燃了一半的香,又瞥了一眼飞奔而过的身影,音色暗哑,
“郡主还是快些,要是香燃尽前,不见你迈着右脚将少主殿所有房间进一遍,郡主的归期就别想了。”
不远处顿时传来一声怒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一定会有逆袭的那一天,你给我等着!”
摩那娄诘轻笑一声,琉璃色的眼眸浮现出一丝笑意,懒洋洋的开口,“坐等。”
叶昭榆脚下生风,飞奔的满头大汗,看见一个房间一下冲进去,随后又立马奔向下一个房间。
“郡主,你刚刚进门迈的是左脚!不算唔唔……”
叶昭榆一个飞滑回来捂着他的嘴往另一个房间拖,“本郡主骨骼清奇,天生右脚长在左脚上,你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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