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晓太子殿下在凉州城以后,军营周围便经常围绕着许多百姓,众人都想一睹太子殿下的风采。

毕竟凉州地处偏僻,不比上京城,平日里是瞧不见这等身份尊贵的人。

可这样一闹,裴晏礼倒也不日日宿在军营中了,若是百姓中混进了蛮人,后果不堪设想。

这几日裴晏礼都宿在林府当中,每日林听晚同他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时间一长,林听晚也不免的有些烦躁,毕竟仇人日日在自己眼前逛悠,这种感觉恐怕换谁谁都不好受。

于是,林听晚想个法子,每日清晨天才蒙蒙亮,便出了府,一直到快要宵禁的时候才回来,饶是裴晏礼想寻她,却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林听晚这几日一直跟着贺十一练习剑法,在他的悉心教导之下,她的力量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现在虽然算不上一流高手,但是对付两个会点皮毛功夫的小厮倒是可以。

太子不愧是太子,权势滔天,虽然他碰不上林听晚,但是他有法子让林听晚主动来寻他。

“臣女参见太子殿下。”林听晚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子。

裴晏礼连忙站起身来,想将她搀扶起来,却被他不着痕迹的避开。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微微攥紧。

林听晚的身上穿了一件白色裟,腰间还别着一把长剑,头上一个发簪挽起了她的秀发,除去那张还透着婴儿肥的脸,倒是显得英气无比,不由自主地裴晏礼被她吸引了目光。

“你这是做什么了?”

“我以为殿下是知晓的。”林听晚诧异的看着他。

裴晏礼的手段,她再清楚不过了,如今她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就算如此,他也定然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以林听晚对裴晏礼的了解,他习惯把所有事情都掌控在他的手中,林听晚对此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霎时间他脸上的笑意有些僵住了,“泱泱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几日孤同你并没见过面。”

林听晚低垂下头,此刻她也不想拆穿他的谎话,只是颇为配合的点了点头,“臣女这几日对剑术有些感兴趣,一直在练习。”

她没必要跟裴晏礼说谎,毕竟这普天之下没有什么能瞒得过裴氏的眼睛,倒不如实话实说。

他有些诧异的看着林听晚,“你什么时候对练武感兴趣了?孤记得你一向只对漂亮的首饰和精致的衣裙感兴趣。”

“殿下,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看着她狐疑的眼神,裴晏礼这才反应过来,此时的他们尚未成婚,两人相处的时间也并不算长,“孤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的便是这两样了。”

“殿下,你也说了,这是小时候的事儿了,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林听晚定定的看着他,却又像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裴晏礼不免有些心慌,“话虽如此,可孤知晓泱泱并不是喜新厌旧之辈。”

闻言,林听晚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殿下此言差矣,我不过也是个俗人罢了,喜新厌旧是人的天性,我并没有觉得这边有何不对。”

前世,她嫁给裴晏礼以后他娶了许多女人,可她从未放在眼里过,因为她知道这就是男人的恶劣根,喜新厌旧,妻妾成群,被各种女子簇拥着。

“我不信泱泱你不是这样的人。”

林听晚好似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殿下同我并没有见过几年,你我之间虽有婚约,但不过是先帝的旨意,我们之间也从未有什么男女私情。”

裴晏礼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好似完全不相信她竟然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殿下今日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臣女等会儿还有要事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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