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李老实父亲的祭日,李老实晚上下班之后,在包头北门外商业街的香烛店买了一些祭品,回到两室一厅的住所时,刚放下祭品。就有人轻轻敲门。

李老实开门一看,是面带微笑的卞枝梅,卞枝梅穿了一件鲜艳的粉红大衣,脸上搽了白粉,还涂了口红,虽然化妆品用的都是劣质的,但她本来就是美貌女子,这么一打扮,就更诱人了。

李老实心中猜到了她的来意,冷冷道:“你还敢来找我,你不知道吗?这六年来,我一直都想杀了你。”

卞枝梅没经李老实同意,就毫不客气进了门,迅速关紧房门,还拴上了门拴。然后笑嘻嘻对李老实道:“我知道你想杀了我,所以今天送上门来了,而且我来之前没有跟任何人说,你现在把我杀掉,再把尸体一埋,没有人知道。”

李老实冷冷道:“我为何要把尸体埋了?我还想用你的心肝下酒呢,今天是我父亲的祭日,当年他生了重病,我被你骗光了财产没钱给他治病,他活活痛死了,你说你该不该杀?”

卞枝梅收起了笑容,露出悲伤的神情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当时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我不但该杀,而且应当千刀万剐,你把我的心肝挖出来下酒也是应该的。”

李老实道:“既然你自己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真动手挖心肝了,正好在我父亲灵位前,多上一份祭品。”

李老实把卞枝梅拖到摆放灵位的供桌前,用绳子绑在柱子上,取来一把雪亮的尖刀咬在嘴上,然后解开卞枝梅胸前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胸脯,又找来一条毛巾,准备把她的嘴堵上。

卞枝梅见他真的要动手,不由紧张起来,连忙道:“先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李老实取下嘴上的尖刀,道:“有什么遗言,就说出来吧。”

卞枝梅道:“你现在有妻子吗?”

李老实道:“当年被你骗光了钱,哪有钱娶老婆?现在还是光棍一条。”

卞枝梅道:“那你不觉得就这样杀了我,太可惜了吗?如果不嫌我身子肮脏的话,我可以做你的姘头,等玩腻了再杀行吗?我这条命算是先欠着你的,等我进了情报员学校完成半年学业,再到外蒙为正义党立下一些功劳,最多让我多活一年,你再杀了我,行吗?”

李老实道:“你为了三百大洋想进学校我理解,为什么非要为正义党立了功劳再死?你对正义党很忠心吗?你了解正义党吗?”

卞枝梅道:“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但我现在死了,我的父母和孩子就没人抚养了,如果为正义党立些功劳,按招生通告上规定,死后我的父母和孩子就由正义党办的养老院和孤儿院抚养了,我也能放心去死了。”

李老实道:“果然是个诡计多端的女人,今天你一来,我就知道你想找我开后门进情报员学校,用美人计来对付我,如果按你说的做我的姘头,我睡的次数多了,日久生情,也许舍不得杀你了,你到外蒙敌人后方做间谍,那是九死一生,也许我根本没机会杀你,你就被敌人杀了。”

他取出一块银元对卞枝梅道:“你的生死,就由我父亲的在天之灵来决定吧!我把它放在地上旋转起来,等它停下来,如果是正面,就按你说的做,如果是背面,说明我父亲的在天之灵不肯原谅你,那现在就杀了你。”

银元在地上旋转起来,卞枝梅盯着银元,紧张的满脸都是汗水,直到它倒在地上是正面,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李老实解开她的绑绳,用毛巾擦去她脸上的汗水说:“原来你也怕死啊!刚才听你毫不畏惧地谈论死亡,我还以为你不怕死。”

卞枝梅微笑道:“如果能活着,谁会选择死亡呢,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好人,一定舍不得杀我的。”

李老实很突然地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走向床头,道:“你今天既然来了,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这个不算强占美色吧?”

卞枝梅笑道:“当然不算,是我自愿送上门赎罪的,你可以骑在上面随意纵横驰骋。”

……完事之后,卞枝梅从昏迷中醒过来,睁开眼睛,看见天色已经黑了,李老实非常疲惫地穿上衣服下床了,对她说:“你已经被学校录取了,明天就可以去报到了。”

卞枝梅道:“谢谢你,我知道一定是你在正义党高层替我说了好话,因为其他人我根本不认识。”

李老实点了一支烟,问道:“你当初为什么选择金小顺?当时他不过是纺织厂的一名修理工,收入并不比我高。”

卞枝梅道:“我说了你别生气,当时你毕竟三十九岁了,金小顺才二十多岁,比你年轻英俊一些,当然这也是你的幸运,否则被日本人害死的就不是他而是你了。当然我那时才十八岁,不懂事,也没想到你会有今天的成就,所以做你姘头是心甘情愿的。”

李老实道:“你来的时候没被别人看见吧?作为学校教官,和女学员搞在一起影响不好,尽量不能让人知道。”

卞枝梅道:“我来的时候戴了口罩,到门口才摘了口罩,所以不会有人看见,我知道这是秘密,不会让人知道的。”

后世有人把美人计列为三十六计第一计,因为许多男人就算识破了美人计,也无法抵挡美色的诱惑,李老实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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