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助理,傅宴书呢?”

“他病了,你不知道吗?”温故也好奇,顾之对傅宴书的事比他这个助理还清楚,怎么傅宴书生病都病几天了,她居然不知道?

听到傅宴书生病,顾之一下紧张起来,“生病?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生病了?他生的什么病?”

“感冒啦。”温故向周围看了看,捂着半边嘴凑近顾之小声道,“早几天傅宴书和小陆总一起去冰雕馆见客户,小陆总不满傅宴书做的企划案比他好,一气之下把他关冰雕馆里,要不是那天正好有工作人员经过,估计傅宴书这会都成冰雕了。”

顾之气愤的拍了一下桌面,低吼,“这样缺德的事都做得出来,陆遇他是不是有病啊!”

“傅宴书和小陆总之间的深仇大恨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事不正常吗?”

“那傅宴书现在怎么了?”

温故模棱两可道,“没来公司两天了,我给他打电话他也说没事,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从陆氏出来,顾之给傅宴书打了电话,不过他没接。顾之想了下,还是打了傅宴书之前用的那个号码,本也没抱什么希望,然而电话居然拨通了。

“有事?”傅宴书的声音听起来很沉,像刚熟睡中被吵醒,又像病得很厉害。

“稀奇啊!我还以为你这电话都销户了。”顾之很是意外的惊叹了一声,随即才反应过来,“啊~我去陆氏找你,听温故说你病了,我就想说看看你病得怎么样,好了没?”

“没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顾之不信,傅宴书的声音听起来就不像没事的样子,“你在哪里?医院还是家?”

“你想做什么?”

即便是在病中,傅宴书依旧防她防得跟贼似的。

顾之撇嘴,“当然是过来看你啊!我这都多少天没见你了?难得今天有空过来见见你,你居然生病了。你在家吧,我等下就来……”

“不用了,我有人照顾,就这样。”

没等顾之多说一句,傅宴书就直接挂了电话。

“有人照顾?”顾之盯着手机屏幕,狐疑的蹙眉。

照顾傅宴书的人是谁?

温黎还是范思乐?

一个小时后,傅宴书家门口。

“叮咚!叮咚!叮咚!”连续按了十多下门铃,里面的人都没反应,顾之不禁怀疑傅宴书是否没在。

就在她还想继续挣扎一下就离开的时候,门终于打开了,露出傅宴书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他无奈道,“门铃不坏你都不走是吧?”

“在家都不给我开门,亏我还带这么多东西来看你,没良心。”

越过傅宴书,顾之直接抱着大包小包就进屋了。

屋子里依旧没有女士拖鞋,顾之也不在意,自来熟的就穿了傅宴书的鞋子,然后把东西放桌上。

在屋里打量了一番,确定屋子里除傅宴书没有其他人后,顾之愉快的笑问,“不是说有人照顾你吗?人呢?”

“你不是人吗?”

“……”顾之被噎了一下。

好一招先下手为强,她居然被傅宴书给堵了后路?

过了会,顾之才说,“你这看着就不像没事的样子,你吃药了吗?看医生了吗?”

“你要是不来,我应该就好了。”

傅宴书余光都没赏顾之一个,就进了房间继续闷头睡大觉。

吃了感冒药头沉得厉害,若不是顾之突然过来,他这会都睡下了。

“傅宴书……”顾之跟了进去,瞥到床头柜上放着的感冒药,拿起来看了一下,不禁怀疑,“你该不会是就吃药没去看医生吧?”

傅宴书把被子盖过脑袋,顾之坐在床边,伸手去扒他的被子。触及到傅宴书的皮肤时,顾之愣了一下,又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傅宴书,你发烧了!”

傅宴书闭着眼,依旧没出声。

难怪,他就说怎么感冒头会这么沉,原来是发烧了……

“体温计在哪里?量一下,看要不要去医院。”

不顺着顾之,她肯定一直在这里嘀咕个不停,傅宴书干脆不挣扎,闷声说了一句,“客厅的置物柜里,第二层中间的抽屉。”

量完体温后,顾之盯着体温计看了一会,“三十九度三?傅宴书,你发高烧了,去医院……”

“不去。”

顾之默,就知道傅宴书是这德行。

“我在来的时候看过了,你家附近有家小诊所,开到晚上九点,这会去,打个吊针还是可以的,走吧!”顾之伸手去拉傅宴书,傅宴书抱着被子,一动也不动。

“不去。”

顾之一愣,突然想起什么,“傅宴书,你……该不会还害怕打针吧?”

温黎之前跟她说过,傅宴书小时候生病都是硬扛过去的,他很讨厌看医生,因为要打针。

傅宴书这一秒的失神,顾之已经看穿了太多,她咧嘴一笑,“傅宴书,我找到你的弱点了。”

“胡说,我这么大个人,怎么可能会怕打针?”傅宴书反问,却明显的底气不足。

“为了证明你不怕,起来吧!”

“激将法对我不管用。”

“那我打电话问问苏姨……”顾之刚要找手机,傅宴书就利落的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走。”

“……”顾之。

小诊所里看病的人不多,挂了号,很快就轮到傅宴书。

看诊的是个有些年纪的老医生,问了几句,又检查了一下,就开了单子让去缴费打针。

傅宴书坐在凳子上没起来,犹豫了几秒,还是问了,“吃药不行吗?”

“吃药效果慢,也怕温度会持续升高,打针降温最快。”老医生戴了副老花镜,镜框都快跌直鼻尖,他伸手推了推,随后皱着一张脸,由上至下打量了下傅宴书,“小伙子牛高马大的,还怕打针?”

顾之站在一旁失笑,见傅宴书回头,才又猛地捂着嘴,看向别处。

傅宴书轻咳了一下,表情略显尴尬,“吊针太久了,我有事,等不及。”

“那就打两支屁股针。”

老医生刚要把单子拿回去修改,傅宴书就一手按在单子上,“其实……也不是那么赶,吊针就吊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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