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一众女眷的注目当中不疾不徐地走进了凤栖殿,依然是一身玄色蟒袍,只不过在冬日里多了两排风毛,背在身后转着玉扳指的手在见到跪于郑良娣面前的合欢时才拿到了身前。

他上前一步将合欢搀起,随后对其他孺子道:“都坐吧,府里没这个规矩。”

郑良娣脸色一僵,眼神里尽是惶恐委屈:“妾不知道!”

太子面色缓和了些:“阿媛,往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太子妃。”

太子喝了半盏茶后对太子妃嘱咐了几句年关事宜便匆匆走了,就在众人已经无话可聊之际,合欢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这才反应过来,别是太子方才扶她的时候把从外面带进来的寒气过给了她,来不及细想,就又是一个喷嚏。

太子妃:“合欢,你回去找府医瞧瞧!”

太子妃不常称呼谁的名字,只是对合欢,因为太子经常叫合欢名字,导致大家久而久之都习惯带她名字喊了。府里的人是慢慢被影响的,所以并不感到哪里不对,可这样的称呼落在新人耳朵里就很令人诧异了。

合欢微微福身:“多谢太子妃殿下关怀,妾无碍。”说完又是一个喷嚏。

太子妃道:“大家都回去吧!”

众人离了凤栖殿,不想郑良娣和周孺子二人竟在合欢后面跟了上去。

还是周孺子先开的口:“合孺子,等等我们呀!”

合欢此时真有点风寒的感觉了,鼻子一酸,耳朵听声音就不清晰,只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在后面喊她,还是银儿提醒了一句:“是郑良娣和周孺子”,合欢这才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们。

郑良娣直接冲了上去冷冷质问道:“合孺子今日是故意的吗?”

合欢对这位郑良娣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看不懂,只疑惑地凝视她问了句:“什么?”

郑良娣压着怒意:“表哥说府里没有这个规矩,你们却来向我行礼,是故意要让我难堪吗?”

合欢:“良娣误会了,良娣位分比妾高,初次见面,妾理应向良娣行礼,更何况今日凡是孺子侍妾都向您行礼了,并非妾一人刻意如此。”

郑良娣:“那就是你们串通好的,否则表哥为什么那么说?”

合欢:“妾想,太子殿下说没有的那个规矩应该不是指行礼。”

郑良娣:“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孺子在一旁笑着来了句:“合孺子的意思,是太子殿下见你久跪心疼了,所以才给良娣姐姐脸子瞧的喽,你们见太子来还跪着,故意不起来,可不就是想让太子殿下看见后误会良娣姐姐,以为良娣姐姐欺负你们吗?”

合欢实话实说:“妾只是小小孺子,良娣不叫起,妾怎么敢起?”

话音刚落,郑良娣一巴掌就甩了上去,怒不可遏道:“哦,不敢起吗?既然你喜欢跪,那就跪在这石子路上吧,太阳不落山不许起来!”

银儿立马跪下磕头:“求良娣饶了我们孺子吧,我们孺子已经感了风寒,这地上还有薄雪未化,若是从现在跪到太阳落山,只怕孺子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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