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用尽了全力,却丝毫没伤着对手分毫,对手同样施展轻功,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她使出的全部进攻招式,甚至有些诡异的招式都被对手一一化解。

如果芳草知道了萧云邈身怀鬼影绝剑技,就丝毫不会惊讶。

你先听听那名字“鬼影绝”,就令人毛骨悚然,脊背冒汗。如再知道了鬼影绝里的剑技招式都是连鬼神都叹息的绝顶招式,可能芳草真的会吓得双腿哆嗦。不是说她怕死,不知就无畏。而是知道了她的对手是一个身怀绝世武功之人,她还敢挑战他吗?

芳草拼了,她把师傅传授给她的所有招式,什么玄风破、凌空破、重霄破、邪影破、百斩破……最后是一刀冲天破。她身体凌空一跃而起,手中刀在空中不断变换着刀式,搅得对手眼花缭乱,她一个翻身砍,击向萧云邈的脑门。一瞬,现场形势急转直下,甚是凶险。

萧云邈疾速一闪,芳草身体在空中旋转紧黏着对手,手中刀递了出去,直刺对手胸腹部,这要是被捅上非得开肠破肚不可。萧云邈眼见着短刀逼近,身体陡然间后仰去,身体平躺,眼角余光瞟着芳草持刀手腕,右脚尖随即踢出。

都不用想不用看,萧云邈就是有这个自信,短刀脱手是必然。

只听“喀”一声脆响,接着“啊”一声尖叫,足尖踢中芳草手腕,就在一阵突如其来的灼热陡然间弥漫手腕时,手中刀还是不受控制地飞向夜空。

就在那一瞬,当“喀”声传进耳际时,如同一股冰凉的死气袭击了芳草,她感到了彻骨的寒意,脸色瞬间变了色,都是那该死的令人作呕的骨折声让她害了怕,她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战。

手腕折了,如何握刀?刀不能握,又如何刀杀对方?

“芳草姑娘,休战吧!束手就擒,我会宽待你们姐妹的!”

如冰似刀的声音,听着就令人不寒而栗。

芳草绝望地抬起头,缓慢地倒退着,退到妹妹站的那个地方,两人像是拥抱了一下,随即,两人仰头看了看上方清冷的月。

突然,芳草转身,恨声道:“去死吧!”

只见两姐妹手臂挥动,就在萧云邈认为两人要发出暗器时,想喊“躲开”,似喊未喊的刹那,地面突然“噗、噗”,接连发出两声闷响,眨眼间,王府上空烟雾弥漫……

一霎,两股浓烟升腾而起,瞬间弥漫整个空间,就连居高临下站在房顶的弓箭手都看不清楚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用说,两个香水丽人早已经趁着烟雾缭绕跑出了王府,穷寇莫追。看来两姐妹一点不傻,临来之时早就想好了退路。

烟雾弥漫,视线模糊,根本就看清楚谁是谁。因而围困香水姑娘的护卫和铁甲军也不敢擅动,只是彼此瞎嚷嚷壮胆子,“别让女贼人跑了”,“别让女贼人跑了”。但女贼人跑没跑,谁也没看见。

笨想,女贼人不可能站在原地等着烟雾散尽被抓住,要不她们放烟雾弹干什么?

待烟雾稍稀薄,萧云邈过去捡起芳草手中握的那把短刀,举起闻了闻,眼中露出一抹诡谲之色,随即把刀别在腰带上。

“为了防止女刺客再闯王府,欲图谋不轨,你们都散去,回各自岗位值守,不得懈怠。”

萧云邈高声喊完,眼见着众护卫和铁甲军散去,便要去王府厅堂向父亲禀报方才打斗情况,突然看见哥哥和小妹往这边跑过来,便略微等了一下。

“哥,婉清,我们一起去厅堂跟父亲说吧!”

萧云邈见哥哥和妹妹点头,便挥了一下手,让哥哥和妹妹走前头。他很随便地往四周瞟了一眼,眉毛微微一动,随即抽动了一下鼻子,嘴角再次浮现出那抹诡谲之色。

兄妹三人进到厅堂,就看见父王脸色冷冷地坐在太师椅上。

“你们谁能告诉我,是什么人夜闯幽州王府?”

声音里隐藏着几分暴躁。

兄妹三人彼此对视一眼,像是都不知道父亲生气是生谁的气,女刺客闯王府吗?还是埋怨他们没有抓住女刺客?

“父王,这两个年轻姑娘是市场街卖香水的,轻功极佳,仅次于妲己婆婆。两人自我介绍来自大宛,卖的也都是货真价实的香水,都是波斯货。只是不知道因何与王府结怨,她们释放了烟雾弹,跑了。”

不知因何,萧云邈嘴边却油然而生一股淡淡的苦味,他仿佛预料到了父亲接下来会说什么,因为他猛然间意识到父亲或许在生他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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