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妃，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皇后怒道。
秦美人也跟着添堵，“就是，柳妃恃宠而骄竟犯下这样的大罪！”
林贵人指着红袖，“柳妃娘娘，这可是你宫里的人啊！”
其余人虽然没有声援皇后，却也没有帮柳浅浅说话的。
容妃却在此刻开了口，“皇上，不妨就听听柳妃要说的吧，这么大个罪名，就算是审也要有理有据的。”
“呵，你倒是大度。”皇后瞥向容妃，“敢情肚子出事的不是你。”
容妃温柔的表情骤变，脚步往前猛的挪了小半步，又退了回去。
柳浅浅没有理会旁人，静静的看着宇文煜。
宇文煜与她对视片刻，一个眼神制止了皇后仍要斥责的话，问道，“为何说这荷包不是你的？”
柳浅浅松了一口气。
“启禀皇上，臣妾往日只在昭和宫里刺绣……”
“所以柳妃娘娘的刺绣，您的宫女再清楚不过了！”林贵人几乎是哑着嗓子哭喊出的话，“为什么还要再问！为什么不给这个凶手定罪！”
宇文煜都没有开口，只见孙公公使了一个眼色。
一旁两个公公走上前去，“林贵人眼下情绪激动，易惊扰圣驾，还是请您去里屋歇息。”
偏袒。
赤裸裸都偏袒。
孙德权这么多年，油盐不进，只听皇上一人的。
没有皇上准许，他必然不会如此对一位宫妃。
“皇……”
织嬷嬷轻轻拉了一下皇后，制止了她后面的话。
皇后此刻也冷静了下来，她倒要看看，柳浅浅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柳浅浅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林贵人，没有回答，而是低下身子，从托盘里拿起那个荷包，放到鼻息间闻了一下。
柳浅浅问，“太医可在？”
皇上的态度昭然若揭，太医也是个聪明人，从人群后走了出来。
“柳妃娘娘，微臣在。”
柳浅浅回头，面向太医，“你仔细说说，荷包里装的是什么药。”
“娘娘来之前，微臣已与皇上和诸位娘娘说了，这荷包里装的是麝香，其功效能使妇女引起宫缩，从而导致胎儿……”
太医点到为止的回答。
“那么麝香是何香味？”柳浅浅又问。
太医略显尴尬的看了皇上一眼，见皇上微不可见的点头，便老老实实的回答，“柳妃娘娘，这……麝香的味道并不罕见，远闻有浓郁的花香伴着木香，近闻略显刺鼻。”
柳浅浅继续问，“那么可有其他香味可以复刻麝香？”
太医被问的一愣，略一思索，“花香与木香倒是容易，只是近闻远闻要完全复刻，那是不行的。”
“那么混入其他花香呢？”
太医简单思考了一下，虽然不明白柳浅浅问话的意思，却仍旧仔细回答，“这……麝香香味特殊，不会轻易被其他花香掩盖，细闻之下，也能闻出其他花香，倒不会被混为一谈。”
柳浅浅心底的忐忑这才有了着落。
她走到皇上面前，“臣妾问完了。”
宇文煜沉声应道，“嗯，说说看。”
柳浅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臣妾入宫以后，只在昭和宫的水房里刺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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