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摊主还是反应迅速,一咕噜又从地上爬起,冲到伙计跟前,一把将他拽了开来。
刚刚拽开,那锅油便“噗”地一声,全洒在了地上,紧接着便是那油锅“铛”地一声,裂成了几片。
那摊主与伙计一看,脸吓得煞白。好险,真是捡了一条命!
再环顾四周时,发现那着古装的老道、美女与小孩,早没了人影。
“老板,报、报、报案吧!”那伙计还结结巴巴,竟想起要报案。刚刚说完,却听摊主气骂一句:
“报你妈逼的案!刚才你那一板凳,要是砸实了,等着坐穿牢底吧!”
……
此刻,在远离饭店的一处公园里,小灯芯张玄,正在接受雨儿的盘问。
“说,那钱是怎么回事?啥时候偷的?”雨儿气呼呼的,脸色非常难看。
刚才她的确被吓着了,虽然她知道张玄的本事,但一切发生太快,他还是孩子,反应不过来也很正常。
好在,张玄的反应能力太惊人了!不愧神力十级,千分之一秒内,足以完成别人几秒钟的反应。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张玄啥时候养成了偷窃的习惯?与他的技能相比,这个习惯,绝对不能容忍!
良好的品质养成,必须从娃娃抓起!
张玄一脸的委屈,刚才他可是替姐姐出头的。这可好,前面帮姐姐出了气,后面反被姐姐批斗上了。
心里直嘀咕:以后不帮你了,帮你不如帮狗!可是咋就那么委屈呢?想哭!
士可忍,熟……也可忍!张玄仰起头,眼眶内,泪水一个劲地打转转。
“不准哭,告诉我,钱哪来的?”雨儿并未因张玄哭,而放弃训斥。
“捡的!”终于,他开口承认了。
那钱,的确是捡的,只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当时直升机坠机时,他骑着虎去现场看好奇时,从直升机里捡的。
当时,捡到的东西不少,除了钱,还有一块手表,一个望远镜,觉得稀奇,便都藏起来了。
此前,从来没有拿出来过,主要还是怕让还回去。在他看来,捡的,就是自己的。
若不是见姐姐因没钱付账,被那伙计嘲讽,他还不会拿出来。就知道拿出来没好事,结果闹出了那么大动静!
差点被砸死不说,要不是自己有点本事,施了定形术,那伙计说不定也早烫死了。
越想,越觉得委屈,索性扯开嗓子哭了起来。
雨儿并不知这些细节,听张玄说是捡的,还以为是刚才在店里捡的,或者是临时编得瞎话。
正想再仔细盘问,一燃却一把拦住了她,蹲在张玄面前,哄道:“小灯芯真厉害!竟然把那个大坏蛋打倒了!”
说着,伸手将他拉了起来。接着说道:
“姐姐训你,是担心你被砸到了。刚才不拿出钱,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所以,那钱是祸根,姐姐问你钱是从哪来的,是帮你除了祸根!懂了吗?”
一燃不愧是道祖身边的人,说起瞎话一套一套的。好像不对,应该是说起话来很有智慧。
张玄虽小,却极具慧根。听师傅一分析,也觉得姐姐是担心自己,也便止了哭泣。
于是,走到雨儿身边,低着头,拉住了她的手道:“姐姐,别生气了。以后我不捡钱了!”
雨儿一听,哭笑不得。钱还是可以捡的,只是不能撒谎,更不能偷。
一场盘问就这样不了了之。雨儿心中仍有是疑问,那钱到底从哪来的?不过,她不打算再问了。
既然张玄说是捡的,以后慢慢问从哪儿捡的就行。现在确定不是偷的,足够了!
捡与偷,是两种品质问题,不用急于一次性解决。
……
或许,连雨儿也没有想到,这场闹剧,却也是凡尘中的一场历练。练得是一种品质,练的是一种心态,练的更是一种技能。
雨儿虽是姐姐,却像母亲一样,为张玄的成长,把住了人生的第一道关。
将来,若要心怀天下,就必须要像用刀割肉那样,剔除每一道精神的污点。
偷,得来了或许是快感,失去的却是宝贵品质!
不过,这已经不再是一燃、雨儿当前着急的问题了。因为,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摆在了他们面前——
既然进入城中,住哪儿?
为了安慰张玄幼小的心灵,雨儿抱着他,与一燃跑了一处又一处,一开始是打听哪有客栈?
大家都像看猴一样看他们。啥年代了还客栈?那叫旅店或者宾馆,好么?
等知道旅店或宾馆就是客栈,再跑回去登记。结果人家问:身份证拿出来。
身份证?是什么玩意儿?
好不容易找了一家小旅馆,不用身份证,结果人家又说:我们不收黄金,只要人民币,美元也行!
他们又蒙了,啥是人民币?比黄金还珍贵?这华夏国咋就那么多毛病呢?美元又是什么,元还有美的丑的?
“师兄,要不找个地,我们回世外桃园住吧?”雨儿实在受不了了,直想那个竹舍,六年的时光,还是那里最温馨!
“别急,我再想想办法!活人还能被尿货逼死了?”一燃肯定也是气得慌,连俗语,都被改得高端大气上档次!
……
这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夕阳余辉,将一座小小山城,投入到城东一道长河之中,让人分不清,到底那是水下之城,还是水上之城。
不过,对于雨儿仨人来说,水上之城,亦或水下之城,那里都缺少一种温度,让初来的他们,感到一丝寒凉。纵使它很美丽,纵使它很诗意。
这座小城,是仨人入凡后,进入的第一座城,也是一座失望之城。因为,这里的夜晚,没有他们的位置。
“走吧,凡世之中,相逢是一次机会,相留是一种缘份。它与我们,无缘!”一燃言罢,自雨儿手中接过张玄。自出了那小城,张玄便睡意朦胧,雨儿已抱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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