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父女关系应该是什么样的?
也许像宫野厚司和宫野明美之间才正常,面对女儿的问题和要求完全有求必应,只要是宫野明美感兴趣的,宫野厚司就算完全不懂也会抽时间去研究。
即便身边的例子很少,但是黑泽葵很确定,绝对不会是她家这种情况。
如果说阿姐和父亲关系不好,但是偏偏,两人都记得对方的喜好。
如果要说好,谁家父女一见面就明嘲暗讽的。
黑泽葵抱着熊猫玩偶瘫在沙发上目光无神地看着自家阿姐和父亲。
“要吃午饭了,我想吃糯米鸡,东坡肉,开水白菜,文思豆腐,蟹粉狮子头。”黑泽初抱着企鹅玩偶看着坐在旁边看电视的克拉伦斯,毫不客气地点菜。
克拉伦斯没给她一个眼神,“你把我当厨师了吗?想吃自己做去。”
“不要,我可是病人!而且某个在我这白吃白喝的中年大叔麻烦有点自觉。”
“你是我女儿,我在女儿家住还要交住宿费吗?”
“亲兄弟都明算账,更何况是亲爸!”
克拉伦斯看了一眼黑泽初,“你想吃的那些菜可不好买食材。”
黑泽初歪歪头,“这个好解决,我找人送过来。”
克拉伦斯呵呵一笑,“我等会做纸上烤鱼你吃不吃?”
黑泽初一听到鱼头就摇的跟个拨浪鼓,“不吃!”
“可是我想吃,那就再做个剁椒鱼头和松鼠桂鱼吧。”克拉伦斯笑眯眯地下了决议,完全不看气鼓鼓的黑泽初。
黑泽葵听着两个人交锋,默默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父亲不喜欢做饭,阿姐不喜欢吃鱼。
他们两个就是故意的。
她不应该今天回来的,她应该迟点回来的。
……
吃完饭后,黑泽葵选择洗碗,脱离两人之间的战场。
黑泽初捧着一杯普洱茶,慢吞吞道:“你来东京有什么目的?”
克拉伦斯惊讶她的直球,“你觉得呢?”
黑泽初歪歪头,“大概有了猜测。”
克拉伦斯摘下眼镜,擦拭着镜片,语气很淡,“就是你想的那样。”
黑泽初紫色的眸子注视着克拉伦斯,“爸,你觉得我们会失败吗?”
克拉伦斯抬眸注视着她,“当然不会,你们手中的牌足够让你们上桌,地主手中的牌虽然很大,但是农民的牌也不差啊。”
黑泽初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农民?”
她低头思索了一下,随即猛地抬头,“琴酒?!他不是中立派吗?难道会站到我们这边?”
克拉伦斯戴上眼镜,双手交叉支着下巴,“为什么不会?”
毕竟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黑泽初皱了皱眉,“我觉得不会,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克拉伦斯脸上带黑泽初看不透的笑容,“艾丽莎,这个世界有一种存在,它不需要利益去催动,就让人心甘情愿地做……它的名字是……爱。”
黑泽初下意识抖了抖,“不要恶心我,我可不觉得对他而言,我比组织重要。”
克拉伦斯眼镜反正光,“艾丽莎,你为什么会帮她?”
黑泽初想都没想就道:“这需要理由吗?”
克拉伦斯轻轻一笑,“你看,这就是爱啊!艾丽莎,你和明美是幼驯染,所以就算没有你姑姑的事情,你也会去做这件事。无关任何利益,只是因为那个人。”
黑泽初认真道:“这不一样,我和他认识多久,我和明美又认识多久。”
克拉伦斯摇了摇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啊。”
黑泽初顿时半月眼。
克拉伦斯拿出手机,一边回复消息,一边道:“艾丽莎,你小时候还是挺可爱的哦。”
黑泽初微微一愣,“小时候?”
她摩挲着下巴,始终想不起来自己小时候见过琴酒的记忆。
但是她很清楚她爸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她。
黑泽初想不起来也就不想了,既然她爸这么说,她就勉勉强强暂且把琴酒算到自己人这边好了。
……
几天后,杯户町诊所。
黑泽初扔了一个耳机给克拉伦斯,后者抬手接住,“你想让我听什么?”
“那个赌约还记得吗?”
克拉伦斯微微一笑,“当然。”
黑泽初也笑了起来,“那就来听听吧。”
……
与此同时,阿笠宅。
阿笠博士挂了毛利兰的来电后,灰原哀看向旁边的柯南,“你呢?你也打算去吗?”
柯南看着信上的署名,“这个寄信人的名字还是很让人在意,你有没有印象?”
阿笠博士不解,“灰原不应该会有印象吧?”
“因为Vermouth也是酒名啊,我在小初姐姐的诊所的酒架是见过……”柯南注意着灰原哀的反应,“原产于意大利的酒,英文名是Vermouth……在日本被叫做……贝尔摩德……”
灰原哀瞳孔微缩,是她!
柯南轻笑,“果然,你那个表情表示你听过这个名字,也就代表她也是黑衣组织的一员。”
阿笠博士惊讶道:“那、那么,这张请帖?!”
“是啊……是来自他们的同伙贝尔摩德的邀请……”柯南看着手中的信封,皱了皱眉,“不知道是做好一切准备了,还是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不去的话……”
“不行!不要去!”灰原哀戴着口罩,皱了皱眉,“这是个圈套……”
而且很可能是个套中套,贝尔摩德虽然危险,但是在后面围观的人可能更危险!
“是啊,有这个可能……”
灰原哀看着柯南将手表型麻醉针对上她,她一脸震惊,“为什么……”
等等,江户川,你在做什么?!
就算这里有窃听器,但是你也用不着下手啊!
她完全可以帮忙的!
灰原哀在昏迷前体会到以前诸伏千夏说的神秘主义最讨厌的感觉了!
柯南觉得灰原哀昏迷前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但是也没多想,“对不起灰原,这样下去的话,连一步都没有办法前进了……”
“可是你就打算把小哀留在这里离开吗?”阿笠博士还是有点担心。
“没办法了,你看寄到我家信箱里的这封信,邀请函和信封上写的是工藤新一,”柯南拿出信阿笠博士博士看,“但是信的开头却是……”
阿笠博士接过信,看到信的抬头,惊呼出声,“尊、尊敬的江户川阁下?!”
“已经暴露了啊,我的本来面目就是吃了APTX4869后缩小的工藤新一。”柯南转头看床上的灰原哀,语气沉重,“而且,恐怕灰原就是以前的组织成员雪莉的事情也……”
“但、但是,不奇怪吗?!”阿笠博士一头冷汗,“如果这些都知道了,为什么他们不杀到这里来呢?!”
“是啊,这个理由我不明白,但如果说原因之一的话,我倒有明白的感觉了……”柯南低头看着信,脸色有些沉重,突然感觉嗓子发痒,咳嗽起来。
“你不会被小哀传染了吧?”
柯南缓了缓嗓子的不适,察觉手机响,拿出手机看到那封“OK”的邮件,对着阿笠博士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透过玻璃窗看向隔壁的工藤宅。
接下来,还有一件事……
……
诊所。
“怎么样?”黑泽初喝了口克拉伦斯熬的花胶鸡汤,询问道。
克拉伦斯摘下耳机,露出一个浅笑,“你赢了,虽然青涩,但是足够了。”
克拉伦斯注视着黑泽初,“阿初,接下来就按照你们的想法去做吧。”
也许只有一个柯南,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有他家女儿在,组织被灭这件事是铁板钉钉的了。
黑泽初微微一笑。
这件事结束后,就差不多该让卡慕正式出场了。
……
“阿初,真没想到那位引退的女明星居然也会易容啊!”
柳玉坐在树上,看着工藤有希子给柯南易容,发出感慨,“看起来易容术很不错。”
黑泽初翻看着书,听到柳玉的话,“工藤有希子曾经和沙朗一起拜师黑羽盗一学习易容。”
今天的事情很重要,她不放心其他人去,便拜托了柳玉去帮忙盯梢。
轮船那边她做好了一切安排,就算发生爆炸也能很快解决。
这边需要她重点关注一下。
柳玉看着柯南易容成灰原哀的样子,轻啧一声,“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聪明吗?那小鬼胆子可真大。”
柳玉从渡边史也和诸伏千夏那里了解到那个以酒为代号的组织,自然知道里面有多危险。
黑泽初翻了一页书,笑道:“让小孩多些来自社会的毒打很有必要。”
柳玉呵呵一笑,“你想看戏就直说。”
”毕竟柯南是不会有事,就算柯南有事,贝尔摩德也不会让他有事。”
柳玉想起来最近一段时间诸伏千夏调查到的事情,“说起来,贝尔摩德对柯南确实很特别。”
柳玉发现人醒了,“话说贝尔摩德对你不也很特别吗?对了,你家小妹妹醒了哦。”
黑泽初插了块苹果,“她等会用追踪眼镜定位柯南,然后过去,你帮我看着小哀就可以了。对了,去的时候要小心别被一个人发现了,不能会很麻烦的。”
柳玉疑惑道:“谁?”
琴酒不可能,以贝尔摩德对柯南在意程度,不可能让琴酒知道雪莉变小,不然他也会怀疑柯南的。
那阿初要她小心谁?
黑泽初把玩着手中纯澈的蓝宝石,“赤井秀一。”
柳玉微顿,小心跟上灰原哀,“赤并秀一?那个传说中能与罗莎琳狙击技术不相上下的银色子弹?他居然也会掺和这件事?”
黑泽初神色不明,”因为他和这个小女孩的姐姐可是情侣,就算是卧底也不是毫无感情,更何况她姐姐死了,他作为前准姐夫难道不该保护一下妹妹吗?”
柳玉听了瞬间就明白了,“我知道了。”
黑泽初笑了笑,拿起另一个耳麦,这是联通在柯南身上的。
……
黑泽初听着朱蒂讲述着自己父母被贝尔摩德杀害的过往。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你还记得吗?这是你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为了不忘记一直挂在嘴边……我的杀父仇人的话……没错吧?克丽丝·温亚德……不……贝尔摩得!!”
黑泽初指尖微顿,这句英文她依旧觉得很熟悉。
“Don"t touch my field. It"s a secret. A secret is mysterious and dangerous.(不要触碰我的领域,这是一个秘密,秘密使人神秘而又危险。)”黑泽初眸色微深,“艾碧斯……贝尔摩德……”
Absinthe,苦艾酒,又译作艾碧斯、艾苦酒、绿色缪斯,是一种有茴芹茴香味的高酒精度酒。
因为翻译问题,有些人会把Vermouth 和 Absinthe两种酒都称为苦艾酒。
但是Vermouth应该翻译为味美思或贝尔摩德,而且这两种酒是完全不同的。
黑泽初脑中忽然闪过什么,但是她又抓不住。
这时候耳麦传来细微的声音,是柳玉发来的摩斯密码。
阿初,我到港口了,看到赤井秀一,还有一个狙击手。
黑泽初回神,听着那边的动静,“不用出手,看着就好了。”
OK。
柳玉挑了一个视线良好的集装箱翻上去坐好,她收敛了气息,将自己隐于暗处。
柯南在茱蒂将被枪杀时踢出足球,打飞尔摩德的手枪,利用麻醉针控制贝尔摩德,命令其上车前往警察局。
这边,灰原哀用备用的犯人追踪眼镜来到码头,听到柯南的话,顿了一下。
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贝尔摩德是那么好抓的吗?!
他的脑子呢?!
柯南看到灰原哀的到了,愣了一下,而贝尔摩德利用这一机会抓住柯南的手表型麻醉枪麻醉了柯南,并准备杀害灰原哀。
灰原哀握着手中的药剂准备扔出去,这时候毛利兰从茱蒂开的车的后备箱中冲出来护住灰原哀,灰原哀愣了一下。贝尔摩德命令兰让毛利让开,但毛利兰一直护着灰原哀,使贝尔摩德无法开枪。
此时茱蒂躲进来复枪的死角开枪击中贝尔摩德的肩部。同时赤井秀一来到现场先开枪打断卡尔瓦多斯的双腿,再用霰弹枪打断贝尔摩德的肋骨。贝尔摩德的计划失败,挟持柯南进入茱蒂的车,射中自己车的油箱后逃离。
灰原哀看着被吓晕的毛利兰叹了口气,她看着手中的药剂默默收回去。
算了,以后碰到组织成员再用好了。
灰原哀看向朱蒂,此时她正在接电话。
“秀……”
“她那个样子还能借着后视镜精准打爆车子油箱,真是厉害……”
朱蒂有点崩溃,“你到底在佩服个什么劲?!不能让她带着人质跑啊!”
赤井秀一反问道:“你自己的车钥匙应该拔掉的吧?”
“抱、抱歉。”朱蒂愧疚道。
“那个同伙身上还藏了把枪,刚刚已经自杀了。”赤井秀一皱眉扫向一边,“日本警方已经来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就说你是放长假才来日本的FBI调查员,正好被卷入了儿童绑架事件里。对了,那个茶发女孩还醒着,我暂时还不能和她见面……”
说着,赤井秀一翻下集装箱,向另一个集装箱走去并翻上去检查,但并没有找到什么后,就翻下去离开了。
柳玉此刻躲到了旁边的阴影处,她看了看那边,得到黑泽初不用继续跟进的指示后离开了港口。
“还真是敏锐啊,差点就被发现了。”柳玉隐入人群,和黑泽初聊着天。
黑泽初翻了一页书,“还好吧。”
柳玉感慨道:“幸亏当时合作的是CIA而不是FBI,不然有这么一个对手,可是个很麻烦的事情。”
黑泽初笑而不语。
柳玉想到刚刚灰原哀手中的瓶子,“你家妹妹手里拿的东西是爆炸试剂还是毒药?”
黑泽初笑了笑,“应该是毒药,不致命。”
柳玉想到黑泽初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剂,下意识抖了抖,“不致命但要命,对吧?”
黑泽初轻笑一声,“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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