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夫子声如洪钟打断他们:“侯爷夫人误会了,如柏没闯祸,老夫是来道喜的!”

叶时行和萧晚清都如泥塑般僵住,严重怀疑耳朵出了问题。

孔夫子不苟言笑的样子,哪里看也不像是道喜。

不过他好像是从未笑过。

孔夫子拍拍叶如柏的后背,欣慰地说:“如柏今日在书院表现卓绝,老夫教书四十余载,从未见过如此神童……”

叶时行听到“神童”两个字,再看看昨天还要掏鸟蛋逗蛐蛐的孽子,觉得孔夫子可能是老糊涂了。

等孔夫子把叶如柏在书院的表现详细说了一遍,叶时行才将信将疑的说:“柏儿,你当着为父的面再背一遍。”

叶如柏看着板起脸的叶时行,有些害怕的躲到萧晚清身后,叫了一声娘。

萧晚清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脸,声线柔和地说:“柏儿跟娘说,那些书是你真的会背,还是作弊了?”

若是不会读书,就当孩子没有慧根,也就罢了。

若是作弊,就是品行不端,可得好好教育。

叶时行看二儿子那扭捏的样子,呼吸越发粗重,紧紧攥着手里的小皮鞭:“这还用问?定然是在书院用了什么取巧的法儿,在家里使不出来了。”

“不然谁家孩子昨天还大字不识,今天就能背下一本书?”

“天方夜谭!”

孔夫子听这做爹娘的都没发现孩子早慧的征兆,不由也自我怀疑起来。

难道真的上当了?

叶如柏平日里就怕严厉的父亲,现在被他当众指责,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小声啜泣:“我没有作弊。”

叶时行可不信这个傻儿子会突然开窍,变成什么神童?

只有他的如竹才是神童,两岁会背诗,七岁会写诗,且写出能流芳百世的佳句。

天才,都是从小就有预兆的。

乳娘抱着叶七七走过来,无奈地说:“夫人,七小姐闹着要你。”

叶时行眉头深锁,又来一个捣蛋鬼。

萧晚清生的孩子一个两个都是不省心的。

还是齐雨柔会生,儿子有才争气,女儿乖巧懂事。

叶七七嘬着手指笑嘻嘻地看着叶如柏,乌溜溜的眼珠子闪着宝石般的光芒。

【二哥是状元命,二哥过目不忘,二哥以后是京城最有名的才子。】

【二哥最棒了,我为二哥框框举大旗!】

叶如柏听到妹妹的心声,顿时信心爆棚。

他抹掉脸上的泪水,开始背书:“大学之道……”

慢慢的,叶时行放下手里的皮鞭,脸色宛若雨过天晴,春光明媚。

“好好好!”他一拍大腿连说了三个好字。

“自古名师出高徒,孔夫子果然是名师啊!”萧晚清眼底噙着珠光。

孔夫子挺了挺腰板,说的谦虚:“老夫教学自然是不敢怠惰,可令公子如此有慧根,老夫也不敢独揽功劳。”

“原是想亲自上门问一问,贵府是否有开化幼童的妙招,如今看来应是此前老夫教学不力,令明珠蒙尘了。”

叶时行谦虚摆手,互相客气了一番。

孔夫子又说:“不过,令公子的字……”说着他拿出叶如柏默写的那张纸,上面字迹像狗啃过。

“若是把字练好,三两年内必中秀才!”孔夫子说完还颇为得意。

十一岁的秀才,已是前无古人。

叶时行只当他说了个笑话,十二岁的叶如竹这般伶俐,也就今年敢参加院试。

萧晚清激动的说:“夫子说的是,我这就给柏儿专门请个教书法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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