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舍得回来了?”萧正阳把架在烟灰缸上的香烟熄灭,放下剧本。
周沉反射性皱起眉说:“你哥知道你又抽烟,明天就得杀来剧组。”
“没抽,点一根吸不进去多少。”
“在这坐着干什么,如果还是贺执的事情,没什么谈得必要。”
“不觉得你现在有点危险吗?”萧正阳拿起纸笔,习惯性记录周沉说出得话,“你昨天在片场的发病不在预料之中,周沉,事情如果脱离掌控,我们的所有计划需要即刻暂停。”
与寻常病人不同,萧正阳在对待周沉时从不使用循循善诱那一套,都说久病成医,周沉的心理问题症结在哪里他本人再清楚不过。柔和的治疗方式约等于无效。萧正阳从不顾忌周沉的过去,尤其是在诊断时,总是更加直接。
萧正阳用笔尖点纸面,有规律的声响像穿石的水滴,也像催促的鼓点。
“你要过常人的生活,这是在你决定回国的时候我们达成的协议。如果你的行为并非依靠于这个目的,我想我们需要重新制定一下治疗方案。”萧正阳说,“萧青与我的理念不同,只因为他不信任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病人会正常思考。以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似乎他才是对的。”
周沉挽起袖口,将青紫的痕迹给萧正阳看:“这个,你觉得会是什么造成的?”
萧正阳:“……”
“不用犹豫,针孔,瘢痕,不是很引人遐想吗?你这么想,贺执也会这么想。”
“周沉,当初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不是吗?”
周沉点头,不置可否:“事情就有趣在这里。即便不知情,却还是会使用相同的把戏,类似的手段,连对付的人都是同一个。”
萧正阳将他的衣袖拉下,面色不愉:“我和你说过,猜忌也是病症的一种。”
周沉扣好袖子,转身落座柔软的沙发:“我看到摄像头的反光了。”
萧正阳微愣,心底隐隐感觉到愤怒。
抵抗病痛十分耗费心神,更不要说精神疾病了。成瘾症的可怖之处就在于要戒掉上瘾的来源很大程度上只依靠病患的自制力,轻轻的一个撩拨,很可能就前功尽弃。
脱敏疗法是萧正阳一直秉持的理念,可不代表要将病人至于危险的情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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