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我挣脱了林婶子的牵制,朝着水池的方向跑去。
然而,我被赵二牛拦住了,他在村长的指挥下,用绳子将我绑得严严实实。
林婶子甚至还冲我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
火势越来越大,我的内心却越来越凄凉,尸体被烧得“噼里啪啦”声音还在不断地闯入我的耳膜,而这些奶奶曾经施以援手的人,却个个扬起得意的笑容。
“奶奶……,对不起,是我无能,连你的尸身都保不住。”
“张先生,宋老太太的尸体已经按照您的意思烧了,我们是不是就没事了?”林婶子搓了搓手,露出讨好的笑。
“对了,你们今天说这个女娃出生那年都发生了什么事来着?”张先生那双眼睛里充满了算计,他眯着眼上下打量我,那种被恶鬼盯上的感觉又来了,尤其现在天色暗了下去,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更是让我浑身都不自在。
我的身子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但我现在被绑成了粽子,这点挪动根本就无济于事。
“当然是真的,她一出生就克父克母,就连村里那个疯女人都被她克得跳河死了。”林婶子立马回道:“对了,当时那个疯女人还把村长家鸡圈里的鸡都咬了脖子,我们发现她的时候,满嘴都是鸡毛呢。”
“还有当时她娘好像下午就开始叫的,最后没了声响,我也没有听到婴儿啼哭的声音,后来宋老太太鬼鬼祟祟地去了一趟后山,第二天她爹又死了。”
“对对对,当时下了三四个月的雨,田里的庄稼全都烂在地里,她分明就是一个灾星!”
“老太太以前是做那种行当的,说不定她是借了别人的阳寿,所以才遭报应了!”
时至今日,我才知道我儿时听到的那些传言是真的,只是后来随着我年岁见长,他们又多多少少都受过奶奶的恩惠,那些话才没有再传入我的耳朵。
现在奶奶走了,我对他们而言没有太大的价值,所以他们便肆无忌惮了。
“对对对,我记得那天晚上雨下得很大,狗叫声也没有停过,我听说狗只有在看见不干净的东西时才会叫得那么凶。”赵庆峰附和道。
“你们还记得那个疯女人吗?她好像投河之后再也没有出来过,当时村长派人去捞也没有捞到。人跳河了怎么就消失了呢!她肯定被脏东西缠住了!”是朱婶子,她家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平日里对邻居最是和善。
“无稽之谈,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洪涝是天灾,你们怎么能算在我的身上!”看着昔日宛如亲人般的人这么指摘我,我只觉得心寒。
“怎么就无稽之谈了,对了,她出生那天宋老太拎着一个篮子鬼鬼祟祟地去了后山,回来也鬼鬼祟祟的,还不知道使了什么邪术呢!”林婶子斜睨我一眼,眼神里尽是嘲弄和不屑,纵然我并不知道她为何会对我有这样的敌意。
“是吗?你可记得她具体出生的日期?”张先生显然来了兴致,问道。
我就像案板上的鱼儿,任由他们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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