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于雅贵妃那偶尔展露的小性子,犹如品茗一般,甚是受用。

当即伸手轻柔地捏了捏雅贵妃那如羊脂白玉般白嫩的脸颊,嘴角微扬,轻声笑道:“都依你。”

既如此……

慢!

一声如洪钟般的高喝传来。

随即,就见一身白衣胜雪,面容英俊得如同雕刻大师精心雕琢而成,气质矜贵,身高腿长的男子,如一阵疾风般快步走进了殿中。

“微臣,请皇上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微臣,有事禀报。”

欧阳宇风行至殿中,恭敬地对皇帝行了一礼后,拱手道。

见到是欧阳宇风进来,皇帝方才被打断言语的不悦如轻烟般消散了大半,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少年,犹如发现了稀世珍宝一般,饶有兴致地问道:“哦?那你说说看。”

欧阳宇风见此,这才款款起身,那凌厉的眼神如同两把利剑,直直地看向一旁跪着的冬雪以及景姑二人,沉声道:“事实并非如这两个奴婢所说那样,微臣的人正巧在御花园湖里,救下那名这二人口中所说逃走的婢女。若是真如这两个婢子所言,她是因为冲撞了贵妃害怕被重罚从而逃走了,那这皇宫禁内,守卫森严,试问,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婢子能逃出生天!”

“大胆!”皇帝如雄狮般猛拍桌子,怒声咆哮。

底下跪着的景姑与冬雪二人,见事情已然失控,皇帝龙颜震怒,瞬间如坠冰窖,冷汗涔涔而下,脑中如风车般飞速转动,苦苦思索着应对之策。

皇后见此情形,亦是恼怒异常,这个向来毫无存在感的宸亲王世子欧阳宇风,竟然在此刻横插一脚,此事怕是难以善了。若是处理不当,恐怕她的心腹景姑,也将在此折戟沉沙。想到此处,她强自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开口打断道:“皇上,息怒啊,说到底这不过是几个奴才一时不慎,冲撞了主子,害怕遭受重罚,丢了小命,这才迫不得已撒了谎,算不得什么大事,还请皇上以龙体为重,切莫气坏了身子。”

雅贵妃闻听此言,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冷笑,如毒舌般嘲讽着开口:“哦?照皇后娘娘这般说法,欺君之罪,竟算不得大事?在宫中谋害人命,也能如此轻描淡写?娘娘贵为后宫之主,统领整个后宫,理应成为天下女子之楷模,您的贴身婢女犯下这等欺君、谋害宫婢的恶行,臣妾斗胆,敢问是否是皇后娘娘您在背后指使!”

“大胆雅贵妃!”

皇后怒发冲冠,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霍然站起,一手指着雅贵妃,正欲开口怒斥,却被皇帝低沉的声音硬生生打断。

“皇后!”

“雅贵妃所言,恰似朕心中所想,此事是否与你有关?区区一个婢女,竟值得你的贴身宫女撒谎欺君,这其中究竟有何隐情,还不速速从实招来!”皇帝欧阳弘怒声说道,眼神犹如凌厉的刀锋,死死地盯着底下跪着的景姑。皇后见状,心中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她深知,景姑知晓她太多的秘密,绝不能在此事上出岔子。她的目光迅速扫向角落站着的柔珂,微微示意。

柔珂见皇后的眼神投来,当即娇声说道:“哥哥,平日您最喜清净,今日怎的进宫来了?冬雪是妹妹带进宫的贴身侍婢,还请哥哥帮忙求求情,饶她一条性命。不然,往后可就没人愿意侍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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