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我片刻。”

玉沉璧把他们二人关在门外,抓起心魔的衣领怒声训斥:“管好你的嘴,本座还能送你走的痛快点。你若再这般胡说八道,本座定将你千刀万剐。”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师尊难道不知道吗?】

心魔挑衅般的摸上玉沉璧的手,探进他宽大的衣袖里,玉沉璧触电一般把他扔在一边,气不过又踢了他一脚,“冥顽不灵!”

景松忍不住低嚎了一声。

【师尊,你不敢对我怎么样的,也就只能对我放放狠话了。但是狠话听多了,也就没意思了。】

心魔抓着玉沉璧的衣摆,伸手攀上玉沉璧的小腿,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一股渗人的凉意。玉沉璧目光阴冷恶心感上涌,当机立断一掌拍向他肩头,卸下了心魔的胳膊。

里屋的景松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师尊,疼!”

外边的两人见势不对,大力敲门想要进屋,殷柳赶紧劝道:“师尊你先消消气,别把景师弟打死了。”

心魔果然不敢轻举妄动了,捂着肩头委屈控诉,【师尊当真是敢下狠手!原来弟子不小心被划伤,师尊都会心疼弟子的!】

玉沉璧强压下那股反胃感,手里攥紧戒鞭复又松开,抓着心魔扔回景松的识海里,掰过景松的手臂“咔嚓”一声重新接上。

玉沉璧给他放下一个药瓶,“你先自己上药,我等会再来看你。”而后开门让殷柳和齐清泽进来。

玉沉璧冷着脸问:“什么事?”

殷柳担忧在屋里环视一圈,“师尊,景师弟怎么样了?”

玉沉璧瞥了他一眼,不悦道:“你很关心他吗?”

“……”殷柳低下头不说话了。

齐清泽上前拜道:“晚辈恳请玉师叔出山去花海城走一趟,把炎阳和萧瑟平安带回来。”

玉沉璧惊讶,“我前几日还在月岐山见过炎阳,炎阳什么时候下山了?”

“夏师兄是昨日走的,求救的消息是今早传回来的。”

殷柳面带歉意,“晚辈无意打扰师尊,本想早去早回营救二位师兄,但是掌门师兄不放心晚辈一个人前去,还要惊动您是晚辈的不是。”

玉沉璧点头认同,“清泽的顾虑没错,炎阳和萧瑟都栽了,为师也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前去。”

殷柳恭顺应了一声“是”,“晚辈在路上再给您说明情况,咱们就勿要多耽误时间了。”

“为师带上景松一起。”言罢,玉沉璧进了里屋。

景松赤裸着上身,十三岁的狼崽子身体精瘦,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看着属实有点触目惊心。

景松笨拙的往后背上擦药油,玉沉璧拿起药瓶将药油倒入掌心,搓热后覆上景松的伤处。

景松身体一颤,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玉沉璧心疼,“还疼得厉害吗?”

景松低低“嗯”了一声,有些闷闷不乐,“师尊下手有点狠,差点把弟子的后脊骨打折。”

“为师会尽快把他赶走。”给景松擦完药后,玉沉璧帮他披上里衣,“你能不能下地,跟为师出门走一趟?”

“好。”景松整理好衣衫,跟玉沉璧走出里屋。

殷柳看景松明显带着病态,着实有些不忍心,“景师弟确定能去吗?师尊勿要太勉强景师弟了。”

玉沉璧牵着景松的手,狼崽子乖顺的跟在师尊旁边,玉沉璧道:“把他一个人留在挽月山上,我不放心。”

不放心的当然不是景松,而是景松身体里的那头白眼狼。

——

花海城里新来了一个女流氓,这女流氓好男色,数十位公子惨遭其手,被她抢进府中当男宠豢养。

秋萧瑟身材高大魁梧强壮,长得一身结实的腱子肉体态匀称。夏炎阳是白面公子,阴柔清秀尤其俊俏,是不同于秋萧瑟的另一种丰神俊朗。

两个人一前一后,都被这女流氓惦记上了。

听殷柳说,秋萧瑟外出除祟久久未归,夏炎阳觉得没人跟他作对深感寂寞。所以知会过齐清泽一声后,夏炎阳下山去找秋萧瑟了。

然后就栽在花海城了。

“这女流氓什么来头?”玉沉璧甚是好奇,“炎阳毕竟实力不济,他被抓了我还能理解,怎么萧瑟也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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