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他不仅吞了对方的血,还吞了两回对方喂的东西……
没有毒发身亡,多半是折磨人的慢性毒药。
呵,这手段有够肮脏卑鄙。
不过,昨晚的一番折腾后,身体倒是变得没之前那么沉重了,头重脚轻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了。
架子床下边有个抽屉,红官探手一拉,拿出个电话手表,联系了红福。
红福进来后,被床上的一幕吓得面色铁青:“先生,这是……”
该不会刚杀了人吧?
红官若无其事地下床,面不改色说:“昨晚咳了通宵,出血量有些惊人。”
红福震惊地看向红官,虽对红官的话深信不疑,但这得咳得多厉害,才能吐出这么一大滩血?
要不是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太好,他一定能够听到,及时进来照顾,这样看来,昨晚太过凶险了。
好在红官福大命大,挺了过去。
“……那先生,现在感觉怎么样?”
红福看他的状态要比昨天的好多了,是把瘀血都咳出来的结果吗?
“好多了。”红官拿着沾着血的短刀来到了洗手盆,自顾自清洗了起来。
刀子洗洗还能用。
红福再三瞅了瞅,确定他身上没有伤口后,终于松了口气:“厨房熬好了粥,先生喝一些吧,早饭过后,计医生会过来复诊。”
红官洗刀的手一停,抬眼看镜子:“昨晚计医生有来吗?”
“来了,那会儿您正昏迷着呢,就给您打了点滴,补气补血的。”
红福边收拾着被子边说:“计医生说,您最近还是要静养,不要动气,不要开空调,不要抽烟,不要……”
“昨天除了医生,还有谁来吗?”红官定定地看着自己,衣领挡住的地方隐约有个被蚊虫叮咬的痕迹。
“先生忘了吗?还有连先生啊。”可能昨天闯关出问题后,把这茬给忘了。
红官把衣领拉扯下来,被叮咬的还不止一处,目光变得清冷:“他没走吗?”
“有休息了一下,在计医生来之前就离开了。”
红官手指挠了挠,不像掐痕:“有送他离开吗?”
“有,我把连先生送出了大门,红喜接着送他上车,看着他离开的。先生放心,这点礼数我们还是会周全的。”
红福转头不经意扫过来一眼,就看到了红官脖子上的疙瘩,心里咯噔一声,忙过来问:“先生,脖子这是?”
红官淡淡地说:“该买杀虫剂了。”
进来那么一只大虫都没有发现。
红福眼尖,这疙瘩可不像蚊虫叮咬,加上红官空调开得那么低,哪有什么蚊虫会钻进来?
他忍不住想再看一眼,但红官很快就将领子拉上了。
“瞧我把这事给忘了,这夏天虫子是很多,但先生的房间还是不适合用杀虫剂,我马上让人过来清洁。”
可是,他家先生这样怎么可能会金屋藏娇,还干出那种事?
再说,他照顾了红官十来年,也没见过哪个女人敢亲近他。
如果他直白跟红官说:您那红疙瘩,压根不是蚊虫叮咬,更像是人的杰作。
那他多少有点污蔑自家先生清白的意思,而且红官也未必会懂……
红福垂下头,突然为自己产生的龌龊想法,感到不可思议。
“下周约个时间,给连先生赔个不是。”红官脸上的阴郁一瞬消散了,但无形中,心间多了块大石。
“好,连先生离开的时候也有说,下周他会再过来,具体时间再跟您定。”
红官很少出门,有时候会在关室内,但多数时间都待在院子里,要说亲自拜访哪位先生,到现在都没有过。
所以,当红官说出要登门道歉的时候,红福觉得匪夷所思,毕竟他的身体条件也不宜外出,但偏偏就有人存心不良。
“先生,今早解家来电请您过去一趟。”红福说得委婉。
红官在衣柜镜前换上了长衫,目光一瞥:“请?”
见红福微微低了低头,红官心里知道了大概,问:“有说什么事吗?”
红福实话实说:“没有。”
那通电话的态度很恶劣,瓮声瓮气地交代了一句就挂了。
“今天要是没客人,复诊后就去解家。还有,林叔的状态好些了吗?”
昨天,红官扶着林耀堂出关室时,红福就注意到了林耀堂手腕上多了条本命线,意味着闯过了本命关,这是可喜可贺的事。
可红官的情况却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以往守关都不会像昨天那样,几乎能要了红官的命。
所以,林耀堂的本命关到底有多凶险?
出关后,红官也一字不提。
“好些了,有派人守着……先生,昨天守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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