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见她不断描补的小模样,就非常想笑。
楚宁歌直接吓得一愣,明明很好听的笑声,可如今在她听来就是有点魔音贯耳,难道这就是来自反派的笑声?
她低垂眉眼,捏了捏袖口,这里藏着见血封喉的毒药,要是他敢动手,她就……
赫兰夜:“你怎么还不写清单?”
“啊?”楚宁歌抬头看他。
“怎么呆傻傻的?”赫兰夜自己推着轮椅来到她身边:“要我给你研墨吗?”
有人研墨更好,她可不会客气:“那你研吧!”
杜魁瞪她一眼,怎么能指使公子研墨:“公子,让我来!”
赫兰夜轻飘飘的看他一眼:“我是腿废了,不是手废了。”
杜魁被他一眼看的委屈,他还不是心疼公子,公子从小长这么大,什么时候给别人研过墨?
不说是让人给红袖添香吧,但至少也不能轮到给楚氏研墨。
您忘了楚氏以前干过的事儿了?
楚宁歌见杜魁瞪她,她沾起墨来心情就更好了。
将纸张铺平,想了想,还是不能写的太好看,学着原主的笔迹写字,有模有样的将一张纸写了满满一大篇。
自己看完了都觉得这字辣眼睛。
将毛笔搁置在笔架上,见赫兰夜看向她的清单,许是今日他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一时起了逗弄之意,将清单递给他看,十分不要脸的问他:“咳!你品鉴一下,我这字写得怎么样?”
赫兰夜接过清单,看她带笑的眉眼里尽是戏谑,便也随她意,似是十分认真的点评:“挺不错的,有进步,比以前更能看出字样了。”
“这样吧,我再重新抄录一份,你这份就给我收藏吧!我叫杜魁装裱起来,以后就挂在书房中央,这样以后我看了定能三省吾身。”
楚宁歌嘴角抽搐,呵呵…那大可不必!
见赫兰夜拿笔就要来真的,楚宁歌一把扯过清单,直接递给杜魁:“我看那就大可不必了,你想要三省吾身,我以后再给你写,随意之作,不要太在意。”
说完就快速溜走了,那模样,像是有狗在追。
赫兰夜见她落荒而逃,一时控制不住闷笑出声。
杜魁不明所以的看着清单:“公子,这狗爬字也太难看了吧?就这…您还要裱起来?”
赫兰夜听了,笑的更大声了。
楚宁歌隔着房门都能听到他的笑声,一时懊恼无比,她怎么就犯贱了呢?这不是找着让他取笑吗?
………
“楚姐姐,楚姐姐…楚姐姐你在家吗?”
楚宁歌听见有人在门外喊,有些不确定是在喊她。
推门出去,就见院门外一个穿着桃红色的小妇人,挎着一个篮子冲着她笑。
“你找我?”楚宁歌有些狐疑?
小妇人满是笑意的脸僵硬了一下,她仔细看着楚宁歌那张白净的小脸,终于找出了从前一丝影子。
脸上再次挂起笑容:“是啊楚姐姐,原来你在家呢!镇上的月儿妹妹来了,她都等你好几天了,怎地也不见你来寻她?”
楚宁歌看着她,眼神一时有些迷茫,仔细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她是谁?
她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老皇帝派给她的任务,每个月月底都要去和接头人报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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