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与主子如此亲近,您驯服过它吗?”阿九看着惊蛰的动作,这匹高大健壮的马正黏黏糊糊地跟主子撒娇。

羡慕一匹马是不合逻辑的,但起码它不用像人一样绞尽脑汁想靠近的借口,只要喜欢就可以随时凑上来亲近。

“应该不算驯服吧,”齐子彦被惊蛰舔到手心,痒痒的轻笑起来,“从我把它带回来开始它就很亲近我,我要骑的时候它也没有反抗,所以好像也说不上驯服。”

“看来惊蛰是很有灵性,知道主子买了它是对它好。”

他也是被买下来的,比一匹马更清楚自己所受的救命之恩,所以齐子彦若是想用他,也无需什么驯服,他也会乐意受主子的驱使。

阿九突然感受到了这匹马和自己遭遇的相似感,突然有点不得劲。

“主子买下我的时候,也是一时看着可怜吗?”

齐子彦猛地转头看向阿九,疑惑了几息后在阿九发红的耳根上找到了线索,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阿九,你是在拿自己跟惊蛰比较吗?”他本想问阿九是否在吃惊蛰的醋,但又觉得太自恋了、也担心阿九面子上过不去,于是换了委婉的说法。

阿九撇过头不回应,倒也不否认,齐子彦就明白了。

这也是最近他们真的亲近一些后齐子彦才发现的,与一贯刚猛果决的风格极不相符的,阿九在自己私人的事情上往往十分被动,就像现在,明明是他说出的话,却也不主动承认,而是用默许的态度放弃主动权,全凭他人的想法和猜测。

鉴于阿九成长的环境,这样没什么不好理解的,不如说,齐子彦觉得阿九这一面也很可爱,像个小孩子,是强势的铠甲缝隙中只给真正信赖之人看到的,阿九这个人的本性。

被动也没关系,反正他能看懂,若是阿九希望被人拉着,那他就主动伸出手好了。

“当然不一样啦,”齐子彦轻柔又快活地笑了,“阿九这么在意啊?当年我可是从京城一路赶过去的,生怕慢了一点,跟偶然看到惊蛰、随缘买下它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其实阿九是知道一些的,柳公之前提到过,阿九自然也知道齐子彦是特意买下他的,但最近又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中间还有些别的什么,让齐子彦如此重视地买下他,但又把他放在别庄不用他。弄不明白的事情总是让人隐隐感觉不安。

但跟一匹马吃酸捻醋实在是不像样子,阿九也不好意思起来。

“多谢主子,”他赶紧岔开话题,“主子要骑两圈吗?”

“好啊,不过也只能在这里跑两圈,跑多了快了申大夫都会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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