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发烧让齐子彦过分地松懈了,把疑问全写在了脸上,阿九一看就差不多明白了。
“我不再道歉是因为道歉弥补不了我做的事,”阿九轻抚下怀里人的后背,止住他想要反驳的话,“就算你是自愿的,也不能否认我伤害了你,幸好没有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但我觉得,你应该并不想听我的道歉,或者是道谢。”
齐子彦收紧手臂,“我想要的既不是忏悔也不是恩情。”
“我不知道我配不配得上你对我的期许,”阿九第一次坦然地说出这样的话,不再如面对母亲和其他人时一样充满戒备,“但我可以从满足你当下的愿望开始努力。”
阿九一直是这样的,就算难免有迷茫,可一旦做出判断就能坚定地行动。
“你会不会觉得...觉得我的喜欢,太自我了?”齐子彦问了出来,“我虽然说着喜欢,其实那时候也没多了解你,就算是现在,也总像是因为你对我很好...才...”
“人当然会喜欢对自己好的人,我也是一样的。”阿九倒觉得理所当然,“我觉得,只要这种想要珍惜和在一起的心情是真的,就足够了。”
齐子彦放松下来,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申大夫和元宝是一起来的,在看过正院侧厅的一片狼藉后,二人站在侧屋门口屏息听着里面的动静,谁也不敢先推开门。
“进来吧。”
是齐子彦嘶哑的声音,让两人都大大地松了口气。
阿九刚换完衣服,坐在床边,看向申大夫,“他发烧了,您帮他看看吧。”
申大夫走过来,却先拉起阿九的手腕摸了上去,片刻后唇角翘起。
“咳咳,我干得还不错吧?”缩在床上的齐子彦看过来,虚弱也掩饰不了得意的样子。
“就新手来说还不赖,”申大夫点点头,接着瞪起眼,“接下来就该看你了。”
把手搭上齐子彦的脉,因为做过最糟糕的预想,所以申大夫反而为没那么糟糕的实际情况而放松了些。
“你这身子骨,再折腾两年迟早完蛋,”申大夫说完,还不见齐子彦本人有什么反应,阿九先唰地一下变了脸色。
“别这么看着我,我年纪大了可禁不住吓唬,”申大夫缩回手臂摸了摸鸡皮疙瘩,“我就是警告一下,也没说不能调理。”
阿九露出歉意,但脸色只是稍缓,依旧有散不开的阴云。
“真没那么糟糕,”齐子彦拍拍阿九的手,“申大夫,你就别吓唬他了。”
“我吓唬的是他嘛?我想吓唬的是你。”申大夫睨他一眼,“你这发热没那么容易下去,除了外伤风寒的刺激以外,还有些余毒的作用,我先去煎药,你们一人一碗。”
说着又看向阿九,“你虽然底子厚实,但这次的药下得狠,你应该也能感觉到,对你的内息有些损伤,近期要温养一段时间,才能保证不留隐患,也不白瞎他这么努力才保下你一身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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