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匾额腐迹斑斑,好歹也是灵验过的东西,不知哪位土地爷坐镇这里。”

余淮安低喃,竟打起了那匾额的主意。

早些年间,庙宇香火鼎盛时,庙里是有一尊金身神像的。

余淮安小时候还带着姜偶真来偷吃贡物呢,那叫一个玩得开心,饱腹后还不忘在那神像上乱涂画一番,这才舍得离开。

只是后来庙宇破败,那神像不知被哪个损阴德的家伙给搬走了,打烂在那庙宇外面。

也没人管,如今神像碎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也是奇怪。

余淮安想着,这匾额放在这里也是浪费,说不定哪天就又不见了,实在可惜。

说不定匾额依旧灵验呢,装家里多好,指不定来年就风调雨顺,自己也摆脱那寒毒的困扰。

三日之期迫在眉睫,余淮安觉得求神拜佛是有用的,就算没有也打个心里安慰,免得太过紧张。

说干就干,余淮安抬手指着那匾额,开口道:“红尘,把那匾额给我弄下来,我要带走。”

红尘也是听话,不知是受了白瑾的指意还是自己就晓得,朝着匾额飞去,三两下就把匾额给弄了下来,被余淮安接住。

匾额宽一尺,长四尺,装在宅门有些显大,但问题不大。

余淮安拍了拍灰尘,就算腐败,但还能用,至少看的过去,而且那八个大字,余淮安隐隐觉得有神性在,给人不凡的感觉。

那刻字笔走偏锋,不像是一般人能刻出来的,韵味太足,余淮安觉得值。

余淮安找了两根干枯结实的藤条,将匾额捆住后背着,让红尘回到袖子中,这才离开乱葬岗,朝着山下而去。

余淮安不知的是,他前脚一走,那庙宇前一位佝偻小老头突然自地面钻了出来。

老头一头白发,胡须很长,垂落至胸口处,他一脸苦涩的望着余淮安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

“这年头,土地也不好当啊,月老啊,要不是应了您的要求,小的我早跑路了。

神像被人打碎不说,匾额也被这小子给带走喽,如今我这破庙还剩什么?”

————

离开乱葬岗的蒋师两人一路无话,赵守义默默跟在其后。

“蒋士。”

两人突然止步,他们前方月老突兀出现,脸色不好看。

蒋士是屠夫的本名,月老明显是来问罪来了。

“月老有话直说。”蒋师淡然道,知道月老会来,已经有了准备。

月老几步上前,盯着蒋师,“蒋士,你当我话耳旁风?”

蒋师摇头,“破空而至,是我的不对,可我若不来,后果是什么,月老清楚,我只不过是阻止悲剧的发生,并未出手干涉太多。”

月老不为所动,冷声开口道:“之前你纵容赵守义耍小聪明,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你以为瞒得过我?如今余淮安想报复,你却阻止,我所说的公平何在?”

赵守义不满,主动开口,“月老,您这话就不对了,我是挑唆莫幸,可最终决定在于他,他若不愿我无法强求。

莫幸心性不佳,急功近利被诱惑,如今这副局面他怪不得谁,我也没做什么不是吗?

余淮安报复莫幸,好,他杀了莫幸,但他要废我这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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