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

里长的大嗓门把这尴尬给打破了,只见里长亲自挑着担子来了。

芫启收起那地主家傻大姐的笑容,起身迎接。

扁担婶说里长可能知道些什么,还没有去找他,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姑娘,这都是些新鲜的瓜果和瘦肉,今天我刚从那镇上买回来的。”里长把担子往院子里一放,大声地说。

今日那五十两,买了那么多的粮食,里长高兴极了,那嗓门也洪亮了不少。

正在厨房忙活的扁担婶听到里长的声音,忙出来接菜。

里长看到那扁担婶,吩咐着,“扁担家的,听说姑娘雇了你做厨娘,要多用心,好好伺候好姑奶奶!”

“是,是是!”扁担婶点点头。

里长瞪了瞪扁担婶,“还有,该说的话要说,不该说的话别乱说!”

“是,是是!”扁担婶恭敬地点着头,把里长送来的菜拿到厨房去了。

芫启盯着里长,眼睛眯了眯。

里长看着年纪也不小,小小村落几十户人,家长里短的事都逃不过这里长的眼睛的。

昨天的送来的粮食还没有吃完,今天又来送。

除了有讨好的意味,芫启敏锐的嗅出了另外一层探究的意味。

芫启认真回忆起昨天刚到这陆家村时,里长说的话。

“姑娘找错地方了,我们村里没有叫陆南大的。”

“二十年前还没有打仗,我们村里人少,一年出兵役两人,真没有个叫陆南大的。”

“陆家村都是同宗同族,取名是按照辈分取的,我们这几辈都没有南字辈。”

昨天喵如意没有出声提醒,是因为里长确确实实没有说假话,村里的确没有叫陆南大的。

因为即便那个小男孩“南儿”,真是路南大,那他也不是这个村里的人。

想到这里,芫启直接从冬晙达怀里抱起了喵如意,“里长,借一步说话。”

冬晙达一脸错愕地看着突然空空如也的怀抱。

里长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答应道:"有什么话姑娘你直说。”

芫启打开右厢房的门:“这里请。”

一见到芫启如此慎重,里长倒是迟疑了几分,“姑娘,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吗?再说冬郎中也不是外人啊。”

“也好。”芫启点点头,“无止,请陆南大。”

里长猛地想起昨天包裹里的骨灰罐,连忙摆手,“不用请,不用请,我和姑娘进去说。”

无止很主动的,也跟了进去。

只留下冬晙达一人,孤零零的。

芫启好心的问问:“冬郎中也一起吗?”

冬晙达摸摸鼻子,想了想道:“算了,你们请便。”

芫启一愣,感觉自己好像亏待了大元宝,似乎在孤立他。

想了想他头顶的“大元宝”,又想到以后是要长长久久相处的,好像也没有必要掖着瞒着,于是再次诚意地邀请:“冬郎中,一起呗。”

人都有好奇心。冬晙达轻轻地扫了扫衣摆,傲娇的道:“既然如此,我也听一听,里长也说我不是外人了。”

那房门“砰”地一下被关上了。

冬晙达有点想笑,这在房里和房外有什么区别,所有人都在这里。

门被带上后,芫启也没有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里长,我来陆家村做什么,你一清二楚。我带着骨灰罐过来,只是想让在外面游荡的幽魂回家,送他落叶归根,有那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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