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氏自己在南栀面前差点说漏了嘴,一转身却责怪周漪做得太显眼。

柏氏早就问过下人,说先前南栀要带咏儿回去念书,可这不要脸的小贱人非缠着咏儿玩。

若不是她,咏儿何至于挨打。

柏氏瞪着周漪,恶狠狠道:“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借住在侯府的表姑娘。以后再让我看见你靠近咏儿,别怪我把你赶出去。”

周漪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走进屋便有人从背后紧紧抱着她。

“漪漪……”

宋照云没有得到回应,掰过周漪的小脸一看已是梨花带雨。

今天听的哭够多了,宋照云小腹燃起来的欲火顿时消了一半。

“这又是怎么了?”

周漪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变化,赶紧一抹眼泪。

她扯着宋照云腰带跌进美人榻,身姿软如绸缎,“云哥,今日是我的错。”

“我以为你会因为今天的事情,以后再也不来找我了,我、我就忍不住……”说着,她又落下两滴泪。

这次宋照云可没有不高兴。

“那我以后真的不来找你,漪漪…打算怎么办呐?”宋照云勾着她的下巴,故意逗她。

周漪目光幽怨,凑上前低语:“那我今日便要和云哥死在这床上。”

屋子里传来一阵又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动静,守门的两个婆子听得那叫一个面红耳赤。

第二日天还未亮,宋照云扶着腰从屋子里出来,虚得差点连墙都翻不过去。

***

南栀嫁进侯府第一日,柏氏便在她院子里放了婆子作眼线,日常监督南栀的一举一动。

后来婆子告老还乡,柏氏便想将福嬷嬷安插进来,谁知当天就被南栀打了出去。

找了个脸生的喜鹊,谁知又是个做贼的。

柏氏忽然想起,上次让祥嬷嬷回柏家让他们找几个信得过的家生子,到侯府当护院。

这一连几日过去,也不见柏家送人过来。

难不成是因为她这两个月没给娘家送钱,他们连这点小事都不帮自己了?

“派人回柏家,问问家里这些年能过富贵日子,靠的都是谁。”柏氏一脸不悦,“让他们赶紧把人送来。”

“还有,问问他们找到喜鹊那贱皮子没有。”

一想到自己有去无回的银两,她就心痛。

“是。”

祥嬷嬷惯例又去找了小儿子孙二,“大老爷可能是贵人多忘事,你再回柏家一趟,让他们抓紧。”

孙二忽地想起,自己上次急着去抓喜鹊,压根没去柏家报信。

祥嬷嬷又让他问问,柏家可找到了喜鹊的踪迹。

一提起喜鹊,孙二想起那天晚上看见的一幕,忽然打了个寒颤。

“我的儿咋回事,着凉了不成?”

孙二推开祥嬷嬷伸过来的手,低着头说自己没事。

“唉,再等等。过了年娘想办法给你去说个媳妇。”祥嬷嬷叹了口气。

媳妇才是睡一张床上的人,总比她这个娘更懂冷暖。

“真的?”孙二双眼一亮,“娘,给我找一个像少夫人那样,又漂亮又有钱的吧?”

“可不敢说这话。”祥嬷嬷拧起粗粗的眉毛,“咱是什么样的人家,你就做你的白日梦吧。”

孙二撇了撇嘴。

侯府又算什么,不就是靠老太爷和早死的大老爷打下来的军功才撑着门楣。

少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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